她怎麼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這還挺有意思的呢,我勾著嘴角默默無聲的笑了笑。
廚房裏麵傳來叮叮當當的鍋碗瓢盆撞擊的輕微聲響,我看著童曼的背影準備出去辦點事。
童曼住的這個地方還算熱鬧,出門不遠處居然能望到天河廣場中間的那座塔樓。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家家戶戶亮起明晃晃的燈火。從童曼的住處走出來沒多遠,我走到一家蛋糕店給童曼買了顆大蛋糕,並且囑咐店家用粉紅色的奶油在上麵寫了六個字“童曼生日快樂”和一個感歎號。為什麼是感歎號呢?當時那個抓著奶油蛋筒寫字的小姑娘歪著脖子笑吟吟的望著我問道。我也解釋不清楚,笑了笑說不知道。就好像這個憑空要加上去的感歎號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暗示,暗示著童曼的這個生日注定要過得不平靜……
對我而言,姑且還能說是驚世駭俗!
我提著蛋糕還沒回去電話來了好幾個。
“你上哪兒去了?”童曼焦急的在電話裏興師問罪,不過我知道她隻是為我擔心,我剛剛出院。
“就回來了。”我含糊其辭,想給她一個驚喜。
晚上吃飯的時候,童曼興致很好,她做了好幾個菜,還有酒。
“按道理說你剛出院是不能喝酒的,但是我們喝一點點哈。”
我真的很喜歡看見她這樣開心的樣子。
“嗬嗬,真的謝謝你的蛋糕哦。”
“你已經謝了很多遍了。”
“哪裏嘛。”
從我拎著蛋糕回來的時候她驚喜的表情到現在全部的菜已經做好並端上小桌子,童曼的情緒越來越好,她這個小壽星今天心情不錯。看樣子,我心血來潮為她買的這個蛋糕是促成她心情喜悅的催化劑。
“祝你生日快樂。”
童曼白我一眼,嬌嗔可愛的一笑:“我還沒吹蠟燭呢!”
“恩,快吹吧,”我學著電視裏老套的情節,又說道,“記得許一個願望哩。”
“知道。”她自信滿滿的樣子,看那樣子,恐怕是早就醞釀好了一個大大的願望,希望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裏,美夢成真。
這是她二十五歲的生日,她這生日一過,我恍然覺得自己也老了,馬上就二十六啦。
屋子裏的燈關了之後,眼珠子也被淹沒進了無動於衷的黑暗中。四周安靜得像平靜的湖麵。在熠熠生輝的燭光中,一個美麗的人兒輕輕籲出一口氣後慢騰騰的閉上了眼睛。
桌上的小菜冒出香味撲鼻的熱氣,蛋糕在正中央,蛋糕上麵的燭火輕輕的搖啊搖,於是,在一片冉冉升起的朱紅色光線裏,我得以細致的觀察被燭光籠罩的童曼的臉。
我驚奇的發現:童曼今天化了濃妝。她的臉比較白,但是今天掛上了兩朵人造的淡淡的腮紅,她的甜美於是更加的甜美了,她的麗質也因為聚焦在燭光的中心讓我如癡如醉。她薄薄的嘴,平時一笑就會露出一口潔白的牙,可是彼時因為要虔誠的許願緊緊的閉著,她的樣子說不出的嚴肅。她那兩道細長的眉毛從眉骨前端開始彎彎的蹙著,這樣使得她的眉梢舒展起來顯得不夠自然。她有點緊張,不像許願應該表現的那樣輕鬆美好,而像懇求、乞求的時候才會體現的那樣謹慎、卑微。所以,我料想她在許一個特別重大的願望!我隱隱覺得這個願望和她今天給我看的照片中的那個叫童翹的孿生妹妹有莫大關係,但是在邏輯推理上我向來無力,就算知道她許了一個跟她妹妹有關的願望,接下來應該怎麼推衍,我束手無策。我一早就看到她今天換了發型,平常的時候她是披著的,瀑布一樣黑亮的長發軟軟的附著她的雙肩上,使她看上去既古典又青春,帶著濃濃的女人味。可是今天她把頭發的兩側各自攏起來一小撮係在後腦勺中央,雖然也是披散著,但是多了一股幹練,像我在電視裏看到的那些充滿靈氣的波西米亞少女般,透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古靈精怪。
“你在發什麼呆?”
不知不覺,童曼已經睜開了她美麗的大眼睛,我衝她熱情幼稚的嗬嗬一笑:“沒有沒有。”
“什麼沒有,傻愣傻愣的。”她也笑了起來,“我吹蠟燭了哈。”
“恩。”
她剛低下頭去,嘴巴努著就要吹出一口氣,忽然又抬起頭來:“一起吹吧!”
“好。”
我們兩個先吃蛋糕,然後開了一瓶青啤,一杯酒下肚我愜意的砸吧了一下嘴,“哈”渾身上下襲來的一陣舒坦使我忘情的呻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