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的車程。
隨著車緩慢停下,薑早醒了過來。
剛睡醒的緣故,她的臉頰上掛著兩朵淡淡的紅暈,那紅暈從臉頰漸漸暈染開來,直至耳根。
她的睫毛輕輕顫動,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朦朧與迷離。
捕捉到身邊人的目光,她看過去,視線和戴景晨的目光交彙。
戴景晨立馬移開目光,他往前坐了坐帶了一絲心虛說“你流口水了。”
“你胡說,我睡覺從來不流口水……”
戴景晨沒接話直接拿起書包就往車門口走。
薑早愣了一秒,心虛地用手背在嘴邊胡亂一擦,幹的。
……哪裏流口水了?
薑早懷疑戴景晨是在騙她,但她沒有證據。
比賽場地為參加比賽的同學提供了免費住宿,大巴車直接停在了酒店門口。
戴景晨在前台取房間的鑰匙,意識到薑早還沒有過來,他順手也幫她取了鑰匙。
兩個人的房間都在三樓,薑早在307號,戴景晨在315號。
酒店每個房間是標準的兩人間,薑早到門口,先是敲了敲門,等了幾秒確認裏麵沒人,才用鑰匙把門打開。
晚飯的時候戴景晨過來找她一起去樓下吃,酒店沒有準備晚飯,兩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麵館。
麵館不大裝修也很簡單,看樣子已經開了很長時間了,白色的牆壁已經被油煙熏成了淡黃色,牆上貼著很多舊報紙,給這個地方增添了年代感。
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妻,他們剛踏進來,就熱情地招呼著。
裏麵隻擺了三張桌子,每張桌子配了四把椅子,薑早和戴景晨選了最裏麵的一張桌子坐下。
靠門位置的那張桌子上坐了一對情侶,看樣子年齡不大。吃麵的時候薑早發現那一對情侶是聾啞人。
不是因為她從進門就沒有聽到過兩人的對話,而是因為她注意到每次女生想要說話的時候,都會放下筷子,用手比劃著些什麼,男生看到女生放下筷子,自己也會放下筷子,眼神中滿是溫柔,他認真看著女生,時不時也會用手語回複女生。
薑早和戴景晨兩個人秉承了“食不言”的中華優秀傳統美德,一整頓飯下來兩個人除了眼神上的交流外,沒有說過一句話。
回到酒店後,薑早和戴景晨到三樓以後互相道了別。
和薑早同寢室的女孩已經到了,薑早進門就看到一個女生正在收拾東西。
她看到薑早很熱情的打招呼:“嗨,你好,我叫路言行,深中的。”
“你好,我叫薑早,w市一中的。”
路言行兩眼放光:“你長得好好看,市一中,那你肯定是個學霸吧。”
“我聽說市一中的個個都是大學霸。”
“欸欸欸,你認識夏時初麼?”
……
路言行是那種長相清冷型的美女,和薑早眼角的柔和比起來,她的眼角有點上揚,全身上下帶著一種不好相處的疏離感。
但是路言行是一個“表裏不一”的人,她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安靜的時候是高冷美女,一開口像當了十輩子啞巴沒說過話一樣。
嗯,啞巴新娘。
*
第二天下午薑早比賽結束後,戴景晨在門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