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盤坐在幹淨的石頭上,凝神靜氣,瞬時感覺周身草木之靈氣爭先恐後的進入她的身體,同時她也能感覺的到草木靈氣之強弱。
鳳錦將需要的草藥記在心中,再睜開眼時便細細的挖出這些草藥放在背著的竹簍裏,又捆了些柴禾回了青樓。
鳳錦翻牆而入,卻發現鳳綰妝還在熟睡中,許是昨晚她師父的迷藥下的有些重,若是平時,這個時間,早就起了。
鳳錦暗自鬆了口氣,下次再去采草藥,她可要早些去,要不然下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綰歌,你今日怎地起這麼早?”這個期間,鳳綰妝已經醒來,睡眼惺忪的看著鳳錦。
“昨個兒睡得早,也就起的早了些,姐姐快起來吧,要不一會兒管事媽媽該來催了。”
如今她說起謊話來,也是得心應手。
“妹妹說的是,嘶......”風綰妝每日早起時嗓子都要經曆好一陣撕裂的疼痛。
“怎麼了姐姐?可是嗓子又痛了,給!姐姐你喝一下這個看,可會緩解一下?”
鳳錦將手中的粗糲杯子遞到風綰妝的手中,風綰妝也沒多說,隻是小口小口的喝下了杯中泡著花的清水。
風綰妝在喝第一口時隻覺得是清水並無太大不同,但到最後舌苔上回味的竟是滿滿的甘甜。
鳳錦瞧著風綰妝喝的還試用,心中再一次感謝了她的師父。
此法便是由她師父而教,那水采用的是清晨的雨露,那花乃金銀花,又名忍冬,本不是這季節該有的東西,是他師父在陽春三月之時經過晾曬選取,最終得出的極少數。
也可謂是上品。
“綰歌,你這是哪裏來的?”風綰妝看著她,滿臉疑惑,她們自打被賣入這青樓中,連溫飽都成問題,身上但凡有點值錢東西都被管事媽媽給搜走。
又怎會存下這麼好的東西?
她們雖然人窮,但卻不能做那些不道德的事,她就怕她妹妹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到最後踏上那條不歸路。
“你不要告訴我,這東西是你從別人那裏偷來的?!”她倒不是不信任她的妹妹,隻是這東西太好又來的太快了。
“姐姐,你想多了,我雖然脾氣秉性都不好,但還不至於去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她心底是有些不痛快,但她也理解風綰妝。
“那你這是哪裏來的?”風綰妝的語氣稍弱了些,但言辭之間帶著的還是嚴厲。
“前些日子,管事媽媽一直叫我去後山砍柴,我無意間救了一采藥的藥農,作為報答,他送了我一些晾曬好的忍冬,我一直藏在身上,今日猛然想起,才拿出來給姐姐你泡水喝。”她總不能說是靈玨裏的老人家送的吧,若是如此,她姐姐隻會覺得她失心瘋了。
“你怎的能接受別人如此貴重之物,你應當還回去。”風綰妝一聽說這東西是他人送的,便放下了杯子,這一點她倒是同雲氏極其相似,弱小的身軀裏藏著的盡是大男子的倔強。
“姐姐啊,你便喝了吧,這也是藥農的一番好意,若是我不收下,那藥農也隻覺得我是看不上人家的這些東西,指不定還要送我些什麼貴重東西呢。這晾曬好的忍冬藥農家裏還有不少,所以姐姐你不必覺得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