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趙大人便轉身離開了牢房。
蕭天景看著趙大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苦澀。
他知道,趙大人雖然嘴上說著相信他,但實際上已經認定是他做的好事。
在被押送的途中,很多百姓在圍觀,對著他扔菜葉,不停謾罵,指指點點。
“敗類!”
“衣冠禽獸!”
“斯文敗類!”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虧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好官!”
……
看著一張張口水四噴的臉,蕭天景並沒有覺得悲傷,反而異常地清醒。
他知道,真相隻有一個,隻要找到真相,就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突然他發現人群中站著一個可疑的人。那個人好像是孫屠夫,他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好像並不是很關心,眼神冷淡,專注地用手裏的殺豬刀在分割著豬肉。
“等等!”
蕭天景突然大喊一聲。
押送的隊伍被迫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蕭天景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吸引了過去。
“怎麼了?蕭天景,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
負責押送的衙役不耐煩地問道。
蕭天景沒有理會他,目光灼灼地盯著人群中的孫屠夫,確切地說,是盯著他手裏的那塊紅布。
那塊紅布顏色鮮豔,質地輕薄,怎麼看都不像是男人該有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孫屠夫的舉止頗具娘娘腔的味道,尤其左手那個蘭花指的姿態,拿著一塊妖豔的紅布擦臉,那塊紅布看起來真像肚兜!
“孫屠夫!”
蕭天景高聲喊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你手裏的那塊布,是從哪裏來的?”
孫屠夫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手中的殺豬刀險些掉落在地。
他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蕭天景,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什……什麼布?”
孫屠夫結結巴巴地問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裝蒜了!”
蕭天景指著孫屠夫手中的紅布,大聲說道,“那塊布,是不是張寡婦的?”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張寡婦是出了名的愛打扮,她的衣服首飾都是村裏最時髦的,那塊紅布,的確像是她的東西。
孫屠夫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手中的紅布也滑落在地。
他慌忙彎腰去撿,卻被蕭天景快一步搶了過去。
“果然……”
蕭天景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紅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不是普通的布,這是……”
“肚兜?!”
蕭天景脫口而出,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隱隱的興奮。
“果然……”
蕭天景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紅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不是普通的布,這是張寡婦的肚兜!看,這上麵還繡著她的名字呢!”
“什麼?!”
周圍的人群一片嘩然。
隻見那紅布一角,赫然繡著一個娟秀的“花”字。
“你……你血口噴人!”
孫屠夫麵紅耳赤,惱羞成怒,“你……你這是汙蔑!”
蕭天景沒有理會孫屠夫的辯解,他眼神銳利,緊緊地盯著手中的肚兜,仿佛在上麵尋找著什麼關鍵性的證據。
然後,他猛地抬起頭,看向孫屠夫,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根本不認識張寡婦,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