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夫?你們怎麼回來了?”薇兒轉身,看到我和李重光的出現,臉上是滿滿的驚喜和不置信。
“薇兒!”我放開孩子,奔過去緊緊地抱住薇兒,“薇兒,謝謝你!謝謝你將他們照顧的這麼好!”
“你們是誰?”一個稚嫩的聲音問,我愕然地放開薇兒,看到夢兒滿臉的疑惑。
“你是夢兒,是不是?我是你爹啊!”李重光走過去,將夢兒抱在懷裏,他的臉上是滿滿的笑意,“夢兒,你和你娘長的真像!”
“姨娘,他說的是真的嗎?”念兒脆生生地問。
“是啊,念兒!夢兒!你爹和你娘回來了!你們快叫啊!”薇兒拭著眼角的淚,含著笑說。
“念兒!”李重光將念兒也攬入懷裏,他的頭緊緊地挨著念兒,“是啊!我是你爹!對不起,爹來晚了!你原諒爹可好?”
“爹!你是爹!”念兒將頭埋在李重光的懷裏,哽咽著說,“太好了!念兒有爹了!念兒有爹了!”
“好念兒!好夢兒!你們都是好孩子!”我來到孩子們身邊,將他們三個一起抱住,淚如雨下,“是娘不好!你們這麼小娘就拋下了你們!”
“娘!”夢兒哇地哭了起來,從李重光的懷裏來到我的身邊,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她抱的好緊,我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裏,不停地喚著“夢兒!”
“好了,姐姐!我們進屋吧!”薇兒走過來牽住念兒和夢兒的手,我們一起向房間裏走去。
藥王穀和我離開時一樣,依然繁花如錦,依然美麗幽靜,這兒仿佛從來不會受到世事的影響,也不會受到戰爭的影響。薇兒的臉也依然和我離開時一般的美麗。我拉著她的手坐下來,靜靜地望著她,說不出我心裏的感激。
“姐姐,你還好嗎?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我有多擔心你?長風曾多次去打探你的消息,可是,得到的消息卻是宮裏頻頻傳出大事!而戰爭也在這時爆發了!再後來便沒有了你的消息!長風在你走後,終於研究出了玉顏芙蓉丹的毒性,可是,那毒性卻是好厲害,長風竟找不出解毒的方法,無奈之下,他製了幾顆藥丸托人捎給你!也不知道你的身子怎麼樣?”薇兒望著我,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我還好!雖然每每月圓之夜都要忍受錐心的痛,到底是熬過來了!”我笑笑,不想提自己的苦痛,“倒是你,替我照看夢兒和念兒,讓你受苦了!”
“姐姐說的哪裏話?照顧他們兩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薇兒笑著說,“他們很懂事!我一天天看著他們長大,也很欣慰呢!總算不負姐姐所托!”
“長風呢?他去哪兒了?”我望了望周圍,並沒有長風的影子,也沒有,李弘冀的影子。
“哦,長風去打獵了!姐姐,你和姐夫休息一會兒,我去張羅飯菜去!等長風回來了,不知道該怎樣高興呢!”薇兒笑著出去了。我望著夢兒和念兒,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和李重光已經很熟稔了,是父子連心嗎?我含笑望著正在地上玩的不亦樂乎的他們三個人,心裏湧上的是滿滿的幸福和滿足。此刻的李重光臉上是會心純粹的笑,那樣純淨的笑容,像極了夢兒和念兒臉上那天真無邪的笑,我的鼻子酸酸的,李重光,和我一樣不願被束縛的人,卻不得不被家國天下的責任所束縛,不得不背負生為皇家人所必須背負的使命,不得不將自己的全副心血盡數獻給這份責任和使命!
我不忍去破壞這份寧謐和美麗,悄悄退了出來,薇兒在廚房裏忙著,我走過去幫她洗菜,薇兒微微一笑,“怎麼不在屋裏陪他們多待會兒?”
“他們三個玩的正起勁兒呢!”我笑著搖搖頭,“而且,我還有話我問你呢!”
“你是要問他吧?”薇兒了然地問。
我點點頭,望著薇兒的眸子,心裏忽然湧上了一種繁複的情緒,他好嗎?還是,不好?那一天,送我丹藥的人是他嗎?如果是,為什麼他不見我?如果不是,那他呢?知道了林靜雲的死訊,他的心裏會不會難過?
“姐姐,你放心,他很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薇兒說,“你走後,長風研製出了丹藥,他自告奮勇地要給你送去,怎麼?你沒看到他嗎?回來後,他沉悶了好長的時間,幸好有夢兒和念兒,他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姐姐,他是那麼在意你,在意到你的一舉一動都能牽扯著他的情緒!曾經我以為他隻是一個紈絝子弟,從他救你來到這裏,我才發現,他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我好遺憾你選擇的不是他!可是,今天看到了姐夫,我又發現,你們兩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姐姐,我也很矛盾,是不是?我們,是不是都要經過這樣那樣的矛盾才能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