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堂卻從高翔河的話裏聽到了另一層意思,高翔河其實根本沒責怪他,反而意思很明確,告訴段堂如實說,不用怕賈仁。
賈仁眼睛微微一眯,眼神中盡是威脅之意,但是段堂卻仿若沒看到一樣,將當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過不僅省略了段堂後來踩斷苟宇寬胳膊的事,而且還添油加醋的將苟宇寬的狂妄放大化。
“當時苟宇寬說學院就是他說的算,誰不聽他的,他就讓他舅舅整誰,說什麼院長和副院長都要巴結他之類,甚至還要非禮呂教官,被逼無奈的呂教官才稍稍的教訓了一下他。”段堂最後這些添油加醋,說的有聲有色,就像真事一樣。
段堂敢添油加醋,是因為他敏銳的感覺到,雖然賈仁和高翔河表麵客氣,實際倆人之間卻有種不和諧的氣息。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苟宇寬目無師長,驕橫跋扈。可是嘛雖然有錯,但也畢竟受了傷,看在你老賈的麵子上,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高翔河麵無表情不冷不熱的說道。
賈仁一言不發,臉色陰沉的好像吃了便便一樣,就那麼凝視著段堂,看來這賈仁是把段堂記上了。
“隻是簡單教訓一下?那苟宇寬的胳膊是怎麼粉碎骨折的?這需要下多狠的手?而且剛才呂教官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怎麼說苟宇寬非禮呂教官?”那個三十多歲的幹警突然眼睛一亮,質問起了段堂,甚至他都為自己發現這漏洞感到有些沾沾自喜。
高翔河眉頭微微一皺,將目光看向了段堂,其實高翔河知道段堂說的不實,因為之前呂勝男都講述過一遍了。
不過確實被段堂猜對了,這賈仁和高翔河的確有過節,所以段堂的添油加醋,正合了高翔河的心意,不過此時,明顯的一個漏洞,不知道段堂如何彌補。
“哦,我看你麵色白卻不潤,眼珠凸顯,眼圈隠黑,手臉有浮腫,一定經常失眠感覺腰膝酸軟吧?我猜你經常流連風月場所吧,你是折騰過度導致腎損虧虛,這事你會對別人說嗎?”段堂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幹警,譏笑了一聲,竟然不答反問。
幹警臉色一怒,嗬斥道:“你胡說,什麼風月場所?我不是那樣的人。”
段堂鄙夷的白了幹警一眼,說道:“既然不是那你臉紅什麼?你激動什麼?你既然也知道羞恥,那怎麼就不明白?一個女人怎麼好意思說被人非禮?這叫她以後怎麼見人?至於說苟宇寬骨折的事,我不知道,反正我隻看見呂教官踹了苟宇寬一腳而已。”
幹警被段堂噎的臉紅脖子粗,但是卻不知該如何反駁了。
本來就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是呂勝男打折了苟宇寬的胳膊,而唯一的目擊者段堂又作證不是呂勝男幹的。
雖然賈仁也看出段堂的話有不實之處,但是他也沒有證據反駁段堂。
“小夥子,你很有前途啊,咱們還會再見麵的。”賈仁眼神陰森的看著段堂說道,然後轉身便走出了高翔河的辦公室,甚至都沒向高翔河打招呼,可見賈仁已經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