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警察學院辦公樓,段堂一走進副院長辦公室,便看見兩個三級警監和兩個幹警,還有一個沒穿警服的女人正是呂勝男。
段堂的進入迎來了幾人的目光,坐在辦公桌後的警監當先說道:“你就是段堂吧,我是學院的副院長高翔河,叫你來是想了解一件事情。這三位是春城市警察局的同誌……”
“老高,還是我來說吧。”
另一個警監打斷了高翔河的話,然後走到段堂麵前,說道:“我是賈仁,苟宇寬的舅舅……”
“假人?那你是橡膠的?機器的?還是充氣的?”賈仁的話還沒說完,段堂便一副驚訝的樣子,驚奇的上下打量著賈仁說道。
噗……
呂勝男這個女漢子毫不掩飾的噗笑了出來。
而副院長高翔河皺著眉頭,嘴角抽動,很明顯是在忍著笑。
賈仁臉色一沉,一個在校生而已,竟然敢對他這樣無禮,誰都可以看出,段堂是故意在羞辱賈仁。
昨天晚上賈仁突然接到電話,苟宇寬左臂粉碎性骨折被送進了醫院,手術後今天淩晨苟宇寬醒了過來,便向賈仁哭訴是被學院格鬥教官呂勝男打傷的。
所以一大早賈仁便帶著市局的幹警來了解情況,最開始就先找了呂勝男,而呂勝男果然不愧為女漢子,竟然毫不否認,將事情如實的講述了一番。
雖然苟宇寬有錯,但是此時苟宇寬胳膊粉碎性骨折,這就造成了刑事案件,本來賈仁想直接逮捕呂勝男,可是副院長高翔河卻說要聽聽唯一的目擊者段堂的口供。
這是司法程序,賈仁也隻能答應,不過賈仁卻不擔心。
一個警校學生而已,還不是為了當個警察。可要知道,警校畢業後,想當警察也要報考公務員才行的。
自己一個副局長,他還不得緊著巴結,隻要點撥他幾句,還不得乖乖上道。
可沒想到,自己剛說了名字,這家夥竟然毫不掩飾的針對自己的名字進行羞辱。
賈仁這個實權的人物,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侮辱,心裏頓時將段堂記恨上了,可是他一個副局長,又不可能當麵和段堂這個學生計較,否則就有失了身份,尤其在高翔河麵前。
“小子,這是我們的副局長,你放尊敬點。”一個三十多歲的幹警很適時的拍響了賈仁的馬屁,怒指著段堂嗬斥道。
“副局長?副局長好吃嗎?對不起,我是山溝裏出來的,不知道副局長是什麼東西。”段堂嘴一撇,好像他真的不知道副局長是什麼一樣。
這年頭如果你說不知道副局長是啥,還不如說你不知道大米是用來吃的,段堂說自己不知道,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相信。但這些人全都愣住了,因為他們沒想到這段堂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竟然再三羞辱賈仁。
段堂就是故意的,他本來也沒想當警察,他來這裏隻不過是保護劉雯靜取出霧隱蟬罷了。
其實段堂也不了解賈仁,也許是‘愛屋及烏’吧,既然是苟宇寬的舅舅,段堂沒來由的便也對賈仁有種厭惡感。
“段堂,不得無禮,賈局長是為了苟宇寬受傷的事情,想找你了解下情況,聽說當時你也在場,學院對這件事也很重視,希望你如實回答。”高翔河突然臉色一板,畢竟自己是學院的副院長,學生對領導無禮,他不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