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見不近女色的宸哥哥,看起來,可恨的是,居然也好像對那小東西有意,這就不得不招惹到北冰燕的不滿了。
自從那該死的洛秋消失以後,梵宸不僅不碰她,甚至連她的冰霖殿,都不願意再踏進半步,也就是說,直到現在為止,她還是那個“冰清玉潔”的王後,還是處子之身,真是可笑至極的恥辱!
娶了她,給了她至高的名份,卻不願意碰她分毫!
每個孤寂清冷的漫漫長夜,她一個人,默默地對鏡梳妝,容顏再好,衣飾再華麗,沒有了在意她的人,沒有人欣賞,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隨她一起出行的,有幾個從北族那邊一路陪嫁過來的侍衛,算是她的忠仆,對她忠心耿耿,隻為她辦事效力。
“你們給我仔細盯著那東西,她要是膽敢有任何不軌的行為,立馬向本宮通傳,看本宮如何收拾這個毛都沒有長滿的小東西。”
麵對入侵的外敵,她一下子就豎起了渾身的刺。
她的宸哥哥,隻能是她一人的,幹掉了一個洛秋,她不會再任何的人,再有機會,接近她的宸哥哥,成為她的下一個威脅。
那小丫頭的眼睛,像極了那個人。
還好,五官長得不像,不然,她會真的以為,那個女人,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去,沒死。
這小東西的五官長得比那賤女人,更為精巧細膩一些,尤其是眉宇之間,所散發出的那種作為女子的嬌柔之氣,還有舉手投足間,若有似無的豔媚,這些都是成功勾引一個雄性的資本,無疑來說,那個小東西,真的有這樣
的資本。
這也正是北冰燕最最擔心的地方。
正常的雄性,都是視覺性動物,她的宸哥哥,雖然如今已經貴為妖王,可是在那後宮之中,她知道除了她這個王後以外,再沒有別的妃子,或是舞姬什麼的,有機會能夠近得了這個男人的身,他在禁,欲!並且已經禁了許久!
這樣的一個雄性,是很可怕的,因為一旦讓他找著了爆發的源頭,他會毫不遲疑地釋放自己憋了許久的能量。她害怕那小東西,就是這樣的一個突破口。
不是她對梵宸沒信心,而是在這二人之間,其實早已經暗流湧動,她是雌性,對這種若有似無的感覺,最為敏感了。所以她才害怕。
事實上,她的擔憂,她的害怕,她的敏感而大膽的推測,都是對的。
梵宸見了那小狸,的確就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在彼此之間無聲地牽引著。
阿四安排好一切事務之後,由於不放心梵宸的傷勢,又原路返回了梵宸的帳內。
“王上,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我們就在此駐紮,那位大師,以及他的兩位徒兒,我也都已經安排好了。”阿四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果斷幹練,深得梵宸這麼多年來的器重。
“嗯,好”梵宸悶悶地應了一聲,紮過針之後,他已經感覺五髒六腑之內,沒有那麼疼痛了,甚至連那股逆走倒流的內力,都緩緩順暢了許多,胸口的壓抑,也一並消除了。
看來這位大師,還真是不可小看!
“王上,你的傷勢?”阿四再次關心地問出了口,在靈塔前,他親眼看見主子受了重傷吐了很多鮮血的,那刺激的一幕,到現在,都還讓他心悸不已。
“不礙事了,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梵宸苦笑了下,隨即想到一直憋在心中的疑問,尋思著或許可以問問阿四,幫忙解答一下。
這麼想著,竟然感覺到有些緊張起來。
“阿四,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小東西的存在?呃,就是那位大師身邊的那位較活潑的那位小徒兒?叫什麼阿狸的那個,你覺得她如何?”
梵宸問得很委婉,很含蓄,因為他實在不好意思直接說,這小東西,像極了一個人,尤其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真的十分的相像。
可是,那人明明就是掉懸墜死了的。
阿四不明所以,仔細回想起這一位小徒兒來,末了,卻什麼結論也沒有,“王上,她沒有什麼特別的呀。”
“你再仔細想想,她的五官,她的眼睛,還有她的神情,有沒有很像一個人?”梵宸再次憋著一股氣,強烈的暗示。
“五官?呃,她長得還算模樣周正俊俏,算是小巧玲瓏的那類,她的睛睛,她的神情……”阿四開始努力回想。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點不同?”梵宸一臉的期待,隻希望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主觀判斷。
“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會不會是和我們宮裏,或許是族裏哪位比較像呢。”末了,阿四隻能想到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