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還未明白,這跟,是怎麼個跟法,但是阿狐卻是深知這句話的重大意義,因為當初,木離也是這麼問她的,後來他才成了她的師父。
“阿狸,快,快答應師父啊,從此以後,我師父,也是你的師父了。”阿狐高興地在旁邊手舞足蹈。
“師父”阿狸脆生生地喊了一聲,然後抬起狐狸腦袋,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木離。
其實木離長得很飄逸,很脫俗,怎麼說呢,完全就不像是食世間煙火的凡塵男子,一身白色的長袍,更襯得仙
風道骨,呆在這樣的男子身邊,總是不自然地就會有一定安定踏實的滿足感。
仿佛外麵的世界,不論有多大的風雨,他的身邊,總是溫暖如春!
他是她醒來,開始有了鮮活的記憶,第一眼就看見的男子,出於本能的反應,她很想繼續留在這男子身邊。
隻是,不知道他的反應,會是什麼樣的?他願意做她的師父嗎?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這可是事關一輩子的牽扯大事!
“如果叫我師父的話,我會要求很嚴格的,每天的修練課程,一天都不能落下,還有,所有的規矩,都必須要按照我的方法來,這樣還能接受嗎?”木離此時化作嚴師,一板一眼,非常正經。
阿狐愣住了,當初自己進門的時候,師父也沒有這樣嚇過她呀!
“好,我能全部接受。”阿狸思考了半刻,果斷地答應。反應自從以魂魄的樣子,寄生在這隻小狐狸的身上以來,除了麵對,現在該麵對的一切現實,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供她任意選擇。
現在的她,就如初生的嬰兒般,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她能依靠的,能仰仗的也隻有這男子,還有阿狐了。
“我希望你能永遠記住今天對為師所發的誓言。”木離果斷地站起身,抓起了地上的小狐狸,愛撫的摸了兩下,小狐狸的小腦袋!嘴角微微輕扯,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師父!”阿狸這一次是爽快地叫了一聲,又脆又響,就差美得要轉圈圈了。
……
追風崖上,梵宸一襲明黃色的長袍,立在懸邊,望著遠處未知的地方,癡癡地發著呆,身邊跟隨而來的阿四,憂心忡忡,想開口勸慰,可是又覺得是白搭。
自從那個秋妃從這崖邊消失以後,他們的王上,每隔那麼幾天,就總會像今天一樣,丟下一切來到追風崖思憶。
追風崖,還和從前一樣,什麼都沒有做出改變,以前曾有首領提議,在此建一座秋妃的雕塑,或是立個牌位什麼的,以供紀奠也好,但是冷情的梵宸堅決不同意。
在他的潛意識裏,洛秋沒有死,她不可能會舍得丟下他,獨自離開的,更何況她肚子裏還有他們共同的骨肉。
崖那麼高,那麼陡,摔下去,一定會很疼很痛的,就如此刻他的心,如刀絞般難受一樣。他身為蛇界之王,卻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王上呢?”在主殿外,北冰燕領著一名女從,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濃湯,正欲進入主殿,卻被外麵的衛兵給攔下了。
“回王後,王上不在主殿之內。”那衛兵老實回答。
“又去了追風崖嗎?”北冰燕的臉色,可謂難看到了極點。在這短短的兩個多月時間裏,她本以為那個女人消失以後,她的宸哥哥就會回心轉意,就會像從前一樣,對她關懷無微不至。
隻可惜,這些都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事實證明,她在做著最不切實際的美夢,並且一直沉浸在這種夢境中無法自拔,不得救贖。
衛兵麵色難看,也沒反駁。
北冰燕唇邊蕩起淒美的一笑,為什麼,她的宸哥哥,就是不願意看一看她呢?她就在他的身邊,一直都在,從未離開過。
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她要找他去理論一番!過去,每次當她主動放下身段和自尊,去找他的時候,他卻冷得像冰塊似的,不是拒而不見,就是見了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她雖貴為王後,擁有整個蛇界至高的榮耀,可是,卻名副其實,她的宸哥哥,自從封她為後,卻是從來都不曾碰過她分毫,甚至,兩人都不曾在同一間寢房裏同宿過。
這是何等的諷刺!她擁有了那個男人,卻無法擁有他的心!至今為止,她堂堂王後,還是一條雛蛇。
這樣丟臉的事情,如果傳出去的話,真不知道,她會不會成為全蛇界雌性們最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