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獨孤逸涼涼的看了眼那名下屬,語氣平淡,對龍鱗令的歸屬權並無感覺。
“殿主,柳大人臨陣倒戈了,他幫助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一起奪得了龍鱗令,司宇大人受了傷,此刻才回來,司徒清荷大人在這次的事情之中受到波及,已經……”那下屬說到後麵有些不忍心說了。
“死了是嗎?”獨孤逸冷哼著道,“每四年都會如此,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行了,你下去吧。”
那下屬有些怪異的看了眼獨孤逸,抿了抿唇,到底沒敢再多說什麼,便先行退下了。
“是你所期望的人獲得勝利了嗎?”獨孤逸看向容雲初,仿佛隻要一看見她,之前陰鬱的情緒便能好轉許多,嘴角也噙著一抹笑容。
容雲初眼中亮光閃動,能夠讓柳雲楓幫助的人,想來也隻有祁越陽了,看來他果然是成功了,柳大哥雖然成了光明神殿的人,到底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心還是想著大祁王朝的。
“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容雲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了一句。
“說過了,這一切我都無所謂,龍鱗令?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如果我真的想要這片天下,就算真有那個東西又如何?”獨孤逸眯了眯眼眸,妖孽的麵容上似乎有些病態的扭曲,有種仿佛將這整個世界摧毀都無妨的感覺,讓人心生寒意。
“看來大祁王朝發生的事情果然都是你做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為了我這名義上的母親?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會喜歡天下大亂的人。”容雲初試探性的道。
“她的確是不喜歡看到這天下大亂,正是因為她不喜歡,所以我才要這麼做。”獨孤逸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你果然是有病吧,光明神殿?說的真是好聽,你的心裏早就已經陰暗了。”容雲初扯了扯嘴角,退後兩步,作勢離獨孤逸遠點,這人真是病得不輕。
“嗬嗬,你是她的女兒,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接下來你就會見證一切的發生。”獨孤逸不以為意,他笑了笑,轉身便離開了這裏。
接下來的日子裏,容雲初一直被困在這裏,雖然獨孤逸沒有限製她的自由,她能夠隨意的在這裏走動,可周圍卻也有著一層結界,將她的力量封鎖住了,進得來卻出不去。
她走在花園之中,眉頭緊鎖著,思考著能有什麼方法離開這裏。
“小雲雲……”輕微的聲音響起,若不是這裏很安靜,隻怕容雲初也不會聽到。
心中一驚,連忙朝著四周望去,很快就在不遠處的屋簷上看見了一個貓著腰的身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你這是在做什麼?”隻看見司徒崖正牢牢地抓著屋簷,一邊激動的朝著她揮手,那樣子,真是讓人神經繃緊,唯恐他不小心就從上頭掉下來。
“你果然在這裏,我是來帶你出去的,安世遠那家夥在外頭接應我們。”司徒崖俊秀的臉上紅紅的,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爬來爬去累的。
自從海上失散之後就沒看見他們了,聽到安世遠也安然無恙,容雲初也鬆了口氣,望了眼四周,沒有任何人看守,便輕咬紅唇道,“這裏有結界,我出不去。”否則她早就離開這裏了。
“這樣啊……你等等哦。”司徒崖撓了撓頭,想了想,便琢磨著從屋簷上下來。
“放心,光明神殿的人去參加海域的加冕儀式了,厲害的人都不在。”司徒崖一邊下來,一邊道,難怪都沒看見半個人影來。
等司徒崖下來之後,立刻朝著四周看了看,果然有觸碰到一層薄薄的結界,看似薄弱,可力量卻很是渾厚。
但他不以為意,直接伸出拳頭來,一拳頭朝著結界擊去,隻看見那層透明的結界晃了晃,引起一陣陣的漣漪,卻絲毫未動。
司徒崖也不氣餒,又朝著那層結界揮去了幾拳,在幾次之後,那層結界還真的開始龜裂了開來,半晌,整個結界‘嘩啦啦’的都碎掉了。
“好樣的。”容雲初忍不住拍了拍司徒崖的肩膀,誇讚道。
“好了小雲雲,咱們快點走吧,這結界一破,隻怕設下結界的人也會感應到的。”司徒崖立刻拉著容雲初朝著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