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樂坐在飄香樓的閣樓上,他在尋找一個標新立異的殺人方法。
要殺一個人,是直接攔在路上堂而皇之地把他幹掉,還是夜深人靜時偷偷摸摸地讓他死在床上?兩種方法他都試過了,可是兩次的過程都非常之簡單,沒有一點難度。
大姐曾經說過,三姐、四姐、六哥是因為太過無聊,殺人的時候才會搞些花樣。司馬樂現在明白了,簡單的過程的確很無聊。
“公子,怎麼不理人呢?”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人坐在司馬樂的大腿上發嗔,她是飄香樓最紅的姑娘,名字叫做濃情。
司馬樂看著懷裏的人笑了笑說:“我在想問題。”
濃情長的很美,穿的很少。她抱著司馬樂的脖子,在他耳邊嗬著氣,嬌聲道:“這個時候,公子在想什麼問題呢?”
“我在想濃情姑娘你的皮膚有多白?”
“嗬嗬,公子何必想呢?脫了我的衣服你不就能看到了?”
“我不能脫你的衣服。”司馬樂搖頭苦笑,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懷疑那樣幹了後,司馬湘會用她的剪刀來修理自己。
那晚鶯鶯燕燕最終沒有陪他,而是把他一個人孤伶伶地扔在了床上。
濃情吃吃地笑,她開始脫她的衣服。不能說是脫,她隻輕輕地一揮手,全身上下已經光溜溜地。她穿的實在是太少了。她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赤條條地站在司馬樂麵前。
司馬樂瞪大眼睛,看了一陣,忽然說:“姑娘穿起你的衣服吧。”
濃情有些不解地睜開眼睛看著司馬樂,她心裏或許在想難道麵前的這位英俊的公子隻有色心沒有色膽?
“公子,你怕什麼呢?”濃情赤條條地坐到司馬樂懷裏說。
濃情光滑白嫩的皮膚以及身上女人獨有的味道讓司馬樂呼吸有些急促,他歎了口冷氣,推開濃情,從懷裏掏出五百兩的銀票塞給她。
“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濃情姑娘你先出去吧。”司馬樂說道。
“公子,有需要叫我啊,嗬嗬。”濃情接過銀票,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臨走還抱住司馬樂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司馬樂到飄香樓是來殺人的,要殺的人就在他隔壁的房間裏。“這裏真不是想問題的地方。”他喃喃自語。
司馬樂推開隔壁房間的時候,房間裏有三個人,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裸體躺在床上似乎是昏了過去。另一個女人一身黑衣,蒙著麵,手裏拿著利劍指著那個男人。男人正在胡亂地穿衣服。而蒙麵的女人卻把頭背過另一邊去。
“女俠,等一下。”司馬樂說。
“你是誰,想幹什麼?”蒙麵女人看著司馬樂說。
“他值五千兩銀票。”司馬樂把他的刀從包袱裏拿出來,指了指正在穿衣服的男人說道。
“你就是江湖上傳說的那位麵具殺手?”
“很顯然,我就是。女俠是要等他穿好衣服再殺他嗎?”司馬樂在進門之前已經戴上了麵具。
“你猜錯了。”蒙麵女人頭也不回,反手一劍刺出。
司馬樂比她更快,甩手一枝飛刀已經插在了那男人的咽喉上。
“奇怪,他為什麼不叫救命呢?”司馬樂慢條斯理地走過去,取回他的飛刀。他不喜歡用飛刀殺人,這次是迫不得已。
“我點了他的啞穴。”蒙麵女人說。“你搶了我的生意。”她把劍插回劍鞘裏又說。
“嗬嗬,那真是報歉了。你也是殺手嗎?”
“是,你搶了我的生意,是不是該請我喝杯酒呢?”
“應該,很應該。”司馬樂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紙片扔到地上。
“上麵寫的什麼?”蒙麵女人問。
“你自己看吧。”
蒙麵女人低下頭去撿起那張紙片,等她再抬起頭來,司馬樂已經消失了。
紙片上麵寫著:吏部尚書張安之草菅人命,強搶民女。該死。末尾畫著一張古怪的麵具。
“殺手做俠客的事情麼,那倒有趣得緊。”蒙麵女人扔了紙片從窗口跳了出去。
司馬樂是從飄香樓的大門光明正大地走出來的,出門的時候遇到濃情,又送了他一個香吻。
五百兩銀子買兩個吻,興許很劃算,畢竟不是一個吻而是兩個。買一贈一,還不錯。司馬樂心情很好,所以他在街道拐角被人攔住的時候,臉上依然笑眯眯的。
攔路的是個女人,黑衣蒙麵,手裏拿著劍。司馬樂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女人就是剛才在飄香樓裏跟他搶生意的那位。
夜行衣通常是緊身的,盡管是黑色,盡管是在夜晚,司馬樂仍然能看清楚這個女人的身材很好,腰上一絲肥肉都沒有。
“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黑衣女人說。
“緊張?那並不重要。我現在隻是覺得有些吃虧。”司馬樂靠在牆上,雙手環抱,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