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風荷急忙追問。
據風荷了解,席語舒和龍曄絕對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甚至連麵都應該沒見過。有時候她也挺懷疑龍曄是不是把翡翠指環給了誰——譬如這個紅透半邊天的席語舒。豪門貴公子喜愛追捧明星天下皆知,搞不好龍曄也有這癖好,她很懷疑,很很懷疑,為此特地仔細探查席語舒的行止起居,最終還是發現自己患了多疑症。席語舒與龍曄沒有任何關係,可——那枚翡翠指環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黑市拍賣會上聞名遐邇的昭明王朝古董——翡翠指環不止一枚?
“抱歉!沒問過主人我不能隨便散播他私人的事情。”席語舒看著風荷精光一暗的眼睛,心裏驀地泛起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莫名其妙的猜測更是忍不住湧上心頭:眼前女孩嘴裏的“朋友”是誰?翡翠指環丟了嗎?會是她短暫擁有過的那一枚嗎?
“到底在誰的手裏?快點告訴我!”被人吊胃口的風荷一點也不甘心,在沙發上左搖右擺,要不是十一一直攥著她,怕是已經忍不住撲過去狠狠搖晃席語舒好把她腦袋裏的秘密給用力搖出來。
席語舒看了眼執意索要答案的風小姐,她不打算再糝合在翡翠指環裏了,“我不能。”她以比風小姐更執意的口氣告訴她。
“你不說!好——那以後我就天天來找你,纏你,看你說不說。”風小姐氣鼓鼓地發誓。
“你沒有機會——”
三個聲音同時說。
同時說出這句話的三個人麵麵相覷:十一、昱倫、白茹是也。
“十一,我和昱倫這麼說叫應該;你這麼說為的是什麼?”白茹指著十一大叫:“你該不會真的是來保護舒舒的吧?”去了個阿九,又來了個十一,舒舒遇到貴人啦!什麼人這麼神秘,又這麼神通廣大?
十一又搖搖頭,空著的一隻手指指風荷,“我恰好對她有點小小的責任。”
是這樣嗎?大家半信半疑,不過人家都否認了還要逼著自己去相信未免太自作多情,也就姑妄信之了。
但風荷才不肯隨便攬來個監護人,她鼻腔裏哼出一聲,說道:“誰要你負責任?你憑什麼責任?你隻不過是龍曄的一個小小保鏢,又不是龍曄,誰要你負責任?本姑娘就是多長出一隻眼睛也不會挑上你來負責任!”
十一聽了隻是搖頭,沒搭理風荷那些話。
其餘人聽了風荷的話反應卻不小,眼睛齊齊望向十一。
“你是龍曄的保鏢?”有人問出聲了,是白茹。比起昱倫,她算比較了解龍曄一些。
“對啦!他準確的稱呼叫龍十一。夠氣派吧?”風荷在旁邊涼涼地說。
對於白茹的疑問,龍十一不點頭,也不搖頭,不置可否。大家就當他默認,都認定了他是。
龍曄的保鏢就住在他們隔壁!那龍曄……
席語舒心裏格登一下,疑問跳上舌尖,卻無論如何問不出口。
幸好有人問了,白茹。
“十一,既然你是龍曄的保鏢,不是應該和龍曄在一起嗎?難道說……”該不會龍曄追舒舒追到隔壁來了吧?要是再鬧出緋聞來這回就更有的瞧了!白茹疑雲重重地瞪著龍十一,等待他的回答。
“我的老板一直在美國——”龍十一回答的是白茹,看的卻是席語舒,“我一個人在中國做事,並沒有閡老板在一起,他也不會來這裏,小姐不用擔心。”
龍十一看著席語舒的眼神隱約顯現不以為然,語氣也一樣,席語舒莫名地聯想起在“北矽穀”偶遇龍九時他的譏誚,他們的神情……好相似!
“十一,我是不是得罪過你?或誰?”席語舒直視龍十一,靜靜地問。
“沒!小姐沒得罪過誰!”龍十一以一種過度誇張的輕鬆語氣說道:“如果我放肆了,請小姐恕我冒犯之罪。”這一刻,龍十一的神情掛上了一種恭敬,雖然明顯看出是掛上去的,但確實算恭敬沒錯。
沒有嗎……
“喂!你們到底要扣留我多久?龍十一,你可不可以放開我的手啦?酸死了!痛死了!”風荷眼看人家把她撇在一邊,龍十一的手卻絲毫不肯把她放在一邊,不由氣惱地叫喚。
老實說,大夥真的幾乎把風小姐給忘記了。
至於後來大家如何處置那位風小姐,後續情節發展和結果是這樣的:白茹、昱倫、龍十一作了一番熱烈的討論,席語舒旁聽。白茹主張送警察局,認為絕對不能姑息有某種不良動機的人;龍十一則希望他們把風小姐交給他帶走,並保證今後絕不讓風小姐再度“隨風潛入夜”前來打擾各位好眠;席語舒認為龍十一帶走風小姐也不為過,畢竟人是他抓的;昱倫呢,開始堅定地站在白茹一邊,後來聽了龍十一的曉之以理,又被風小姐嚇得發白的臉孩微打顫的身子給動之以情,牆頭草隨風倒,同意網開一麵,於是少數服從多數,風小姐隨龍十一飄然而去。
一場某人夜闖民宅的風波就此平息,隻不知道會不會遺留後患。
不過呢,如果來的依然是那位風之舞者風荷小姐,昱倫倒是沒多少心好擔。
那個風小姐啊,還是乖乖在家繼續修行,直至真正有所成就再出山曆練曆練吧——這個忠告是龍十一鄭重送給風小姐的。
而龍十一呢,昱倫很想與他多套套近乎,白茹擔心他的老板哪天會出現,席語舒還有疑問要求證——但是,不管大家出於何種意圖想見或不想見他,他第二天一早卻連帶風小姐不見了去,再也尋不到蹤跡。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