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真,怎麼?”
“算了,不說了。總之,我不能去,否則會害了子言的。”
“這,好吧!”
一間昏暗的書房裏,房門緊閉,窗戶也緊閉,兩個人對案而坐。其中一人已白發蒼蒼,皺紋滿臉。而另一人,正當青年,**倜儻。隻不過嘛,此時那老者一臉怒氣,夾雜著恨鐵不成鋼的悲憤。而那青年,則是滿臉惶恐,不敢直視老者。
“你,你就不能像你哥哥一樣,讓我省點心嗎?你怎麼還像個孩子,非得氣死我啊。”老者一臉怒氣,話說的急,都有些喘了。但,老者還是說個不停。
“你,真是不長進。若單是殺了那衛仲道,以此誣陷李信,你就別派什麼人玩刺殺了。你這一刺殺,明眼人都知道這事蹊蹺。你,你怎麼這麼、這麼……唉!”
青年一直縮著脖子,一句話也不敢說,任憑老者怒罵。不過,老者提及他哥哥的時候,他的眼中還是露出一絲疾恨。而老者提及刺殺一事,他也頗為後悔。
許久,許是老者罵累了。他吃一口茶,歇了片刻,才繼續說道:“這事你別管了,我會差人處理的。以後少惹點事,這段時間不許出門。還有,多向你哥哥學學,不要整天不學無術。”
青年不敢抗議,隻得唯唯諾諾的答應。然而,他眼中卻露出很不在意的情緒。而後,老者揮揮手,他才如同大罪得免似的逃了出去。而老者看著他背影,連連搖頭,嘴裏念叨不停。
似這般燈火通明,連夜議論的人不再少數。不過,大多數都是與此事有關的,除了以上,比如還有那衛家。
衛家此時也是燈火通明,爭論不已。
“老爺,你可要為仲道做主啊,殺了那李信為仲道報仇啊!”一個豐姿猶存的少婦,正掩麵哭泣,嚎啕不已,“仲道,我的仲道,你死的好冤啊!”
衛老爺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正為此事煩憂。他冷靜下來後,自是知道李信不大可能是凶手。可一方麵,他夫人就認定李信是凶手;另一方麵,事情已經發生,那就是關乎家族聲譽的事了。因此,他才頗為為難。
“父親,此事不大可能是李信所為。”一個相貌堂堂的少年,穿著一身儒服,恭敬的立在一旁,忽然開口說道。
這少年,可是個人物。他乃衛仲道的大哥,叫做衛凱,字伯儒,是個儒生。衛凱不簡單,曆史上,他可是魏之大臣,再次振興了衛家。而此刻他還是個少年,不過見識已經非凡。
衛凱的話,惹怒了他母親,也就是那個少婦。少婦臉上掛著眼淚,瞪著衛凱,想說話卻哽咽了。
衛老爺見這情景,無奈的一撫額頭,然後連忙使人撫夫人回去休息,而跟大兒子衛凱商量起來。
“伯儒,這件事為父草率了,恐怕被人算計了。”衛老爺仍舊撫著額頭,無奈的對衛凱說道。
衛凱倒是臉色平靜,胸有成竹似的說道:“父親,為今之計,隻有走一步是一步了。若是那李信無法翻案,則便如此結局了;若是那李信得以翻案,我們也可以與之聯手,揪出幕後之人。不過,不論揪不揪出,我衛家……”
“我衛家絕不會忘了此仇。哼,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衛老爺聽著,忍不住有些動怒。
衛凱聽出父親的怒火,便順著他的話說道:“仇自然要報,不過眼下還是先應對李信之事吧。”
“嗯,伯儒說的是。也罷,明日我且去一趟府衙。”衛老爺思索片刻,歎氣說道,“伯儒,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對了,去看看你母親,不要再說話氣著她了。”
“是,伯儒知道了。那麼,伯儒告退了。”
“嗯,去吧。”
這一夜有很多人都沒有睡好,然而李信卻在大牢裏呼呼大睡。
李信知道今晚不會再有人打擾他了,畢竟外麵增加的士卒可不是吃素的。因此,李信才放心的呼呼大睡。
一夜無話,很快便過去了。清晨,李信洗漱一番,悠閑的吃著早飯。他這可真是一點也沒有在牢裏的覺悟,把那些獄卒都搞鬱悶死了。
吃過飯,李信繼續悠閑的躺在草席上,甚至還哼起了歌。終於,一個士卒到他麵前說了幾句。然後,他邪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嘿嘿,終於開始了,我居然這麼期待,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