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20:32,我接到命令,要去第七武器庫接一個人。”
“昨夜22:37,第七武器庫爆炸,我接到了他,並送往指定醫院。”
“昨夜23:21,抵達醫院,開始急救。”
“昨夜至今早,我守在此處,沒有接到下一步指示。”
“對了,手機和定位器在爆炸中損毀,申請補辦。還有,我衣服也被燒毀了……”
永淵抬起袖子,看著上邊被火焰灼燒的痕跡,幽幽地補上一句。
“這個……能報銷嗎?”
“……”
我但凡手快一點,你就被我打成篩子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報銷呢?
琴酒默然無語,無聲歎息。
永淵是個好用的戰鬥型工具人,憑借一身戰鬥本領成為琴酒放在身邊除伏特加之外的第二人,一柄缺少自己思想、專為琴酒而動的刀,但……他的才能也隻限於戰鬥了。
昨日,永淵出現在他沒有資格出現的地方——組織最大,也是最重要的第七武器庫附近。
而好巧不巧的是,在永淵離開後,第七武器庫就發生了一場幾乎蕩平一切的爆炸,90%以上的武器損毀。
稍微調查一番,武器庫周圍隱藏攝像機中出現了瘦高青年人身影,體形與永淵類似,而時間上又剛好可以和他獨自出任務的時間對上。
還有永淵不常使用的個人賬戶上,有很多沒有處理幹淨的未知打款,黑市裏也傳出永淵和某人交易的傳言……
與此次爆炸有關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了永淵。
琴酒當晚冷著臉給永淵打了三個電話,全部未接。
他斷掉了和外界的所有聯係,失去了蹤跡,這舉動幾乎把叛逃二字清晰明白地大聲喊出來,啪啪打琴酒的臉。
一向禦下有方的琴酒大人居然出了這般紕漏?哈,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琴酒已經能夠想出組織裏和他不對付的那些人的嘴臉,手背青筋繃起,握緊拳頭,直接把手機捏成兩節。
經過連夜緊鑼密鼓地搜查,永淵在一家極其隱秘的私人療養院附近露出蹤跡。
琴酒帶人連夜追殺過來,到這裏天已經大亮。
他的搜查和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是誰能想到這已經接近“板上釘釘”的叛徒根本沒跑,反倒是在醫院裏等待下一步指令。
“……”
這倒黴孩子,真讓人糟心。
不過琴酒依然敏銳地抓住了永淵話語中的關鍵詞——“接到命令”。
永淵是他的手下,能越過他對永淵直接下命令且被他無條件執行的,隻有一個人,那就BOSS。
所以,如果永淵說的是真的,那麼昨天晚上的動亂並非是他聲勢浩大的囂張叛逃,而是BOSS某個不知名計劃中的一環?
琴酒看著永淵一點都不緊張,甚至在旁邊偷偷打了個哈欠的樣子,越發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畢竟若是永淵真的叛逃,他完全沒有必要在醫院裏待著,直接帶著錢款飛去外國,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這才符合一般人邏輯。
至於剛才BOSS在通話裏阻止自己的狙擊行動,估計也是在暗示這一點。
那位大人做事,總有他的道理,他所圖謀的,不是自己等人可以考量的。
琴酒渾身的殺意漸漸消退,感覺自己分析得沒有一點毛病,當然,也和真相沒有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