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在這裏本不應該有月亮出現的地方出現月亮,這更讓張義的心情大大地不好。
“難道說他們遇到不測了?但這也不大可能,我們才相差半天,就算是遭受到伏擊,也應該會留下一些線索呀。”
“到底走哪個方向呢?”張義站在森林路口,正在猶豫著該前往何處。
最終張義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方法來選擇方向,隻在原地打坐練功,恢複力量。不得不說,張義的恢複力驚人,被他消耗得一幹二淨的內力,居然在半柱香人就恢複了八成。
突然,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為什麼這顆月亮總是在他的前方?
這本應是個很正常的現象,如果月亮在你的前方,那麼你往月亮那個方向走,月亮肯定還是在你的前方。
但此刻張義卻覺得不正常,因為他發現無論他走哪個方向,月亮都在他的前方,所以,這就怪了,如果是正常的月亮,如果月亮在前方,那麼他往後走的話,月亮應該在後麵才是,而不會出現在前方。
“這月亮有問題。”張義喃喃道。
此刻,連最後的依靠都出了問題,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判斷方向了,他正像是走在沙漠上迷路的小孩,但他更慘,沙漠中的小孩還有太陽可判別方向,但張義卻連這最後的月亮都像是假的。
突然,他想到一個可行的方法,但這個方法卻又著實不合他的意。不是說這方法有什麼危險,而是這方法對他的性格來說衝突得很。
“如果運用‘大魔蜘蛛掌’來製造蜘蛛,再用蜘蛛來探路的話,或許能夠走出這樣的困境。”張義如是想著。
但張義又想到,這‘大魔蜘蛛掌’乃邪徒所使用的武功,如果使用它的話,又萬萬不妥當。
的確,張義自小就跟著風老人,風老人所教給它的都是仁義待人之道,以仁勝魔,邪派武功是萬萬使不得的。
張義心中可著實是矛盾得很,如果使用那功法,就等於自己是讚同邪派的功法,如果不使用,又始終走不出此刻的困境。
到底該怎麼辦呢?
經過再三的考慮與衡量,張義終於都是想到一個可以解決的方法了。
‘大魔蜘蛛掌’之所以被認為是邪派武功,皆因於此法太過惡毒,如果將這功法裏麵惡毒的部分去掉的話,這雖還算不上是正派功法,但至少也不算是邪派功法。
一想至此,張義便行卻了起來。
經過大半夜的研究與琢磨,終於一部全新‘大魔蜘蛛掌’出爐。
不得不說,張義的修行天賦高絕異常,若是一代武學宗師,想改一門功法,不但要有足夠的天賦,還要足夠的見識,兩者缺一不可。
而張義之所以能夠成功,皆因於他自身所修習的‘天地大同術’,在‘天地大同術’的相助之下,‘大魔蜘蛛掌’即便是邪派之功法,也能被改成非正非邪的功法。
“以後就再也沒有‘大魔蜘蛛掌’了,隻存在‘大千蜘蛛’。”張義滿意地道。
此時,天邊已現光芒,一道閃亮的光輝,衝破了黎明前的黑夜。
一縷光明在張義身旁出現,同時,幾道金光閃出,金光之下是黑色的蜘蛛,純墨色的蜘蛛,隻有巴掌大小。每一個蜘蛛的眼睛都散發著正義的光芒。
張義看著眼前的四個蜘蛛,甚是滿意。
隻有他知道,這四個蜘蛛都不是真的蜘蛛,隻是根據他的內力所凝練出來的蜘蛛形體,此刻,這四個蜘蛛就相當於他的眼睛,隻要張義想,便能根據這四個蜘蛛來看任何一個方向上的動靜。
“大千蜘蛛,我能不能出去,就得看你們了。”張義喃喃道。
四個蜘蛛,雖然隻有巴掌大小,但它們的移動速度卻是快得很,絕不弱於張義的奔跑速度,此刻,它們以張義為中心,分四個方向前進。
張義便在原地打坐練功,恢複一晚下來所消耗的內力,製造這四個蜘蛛,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隻有他知道,這四個蜘蛛,足足消耗光了他體內的幾乎全部的內力,所以,他必須趕快恢複內力,以備特殊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足足一個上午過去了,張義的內力也恢複得差不多,但四個蜘蛛卻仍然還未傳來消息。
突然,走於一方的蜘蛛失去了聯絡。
張義站了起來,望向那蜘蛛消失的方向,全力奔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