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來剛滿月就把孩子送去了皇子所，你進宮之前大皇子也在皇子所，後來總是生病貴妃就把他接去了未央宮。”
這件事月皎皎也略有耳聞，聽說那邊的宮人照顧得不算十分盡心，蕭圖南還因此罰了好大一批宮人呢。
“那麼小的孩子也舍得把他從爹娘身邊帶走，想來陛下也是不盡心的。”月皎皎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陛下當時離宮祭祖，皇後娘娘懷相不大好一直在養胎，也就隻有麗貴妃白日裏去看著，誰想到晚上伺候的婆子不盡心呢。”江書韞說了句公道話，拉著月皎皎的手說，“你近日對陛下的怨言頗大，到底是因為些什麼，還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賭氣嗎？”
“哪有啊姐姐，我好著呢。”月皎皎不想說這事，她現在有些心灰意冷呢，反正沒有陛下的寵愛宮裏的日子過得也不差，何必執著一個本就不屬於自己的人。
“情關難過，你不過是在逃避罷了。”江書韞停下腳步語重心長道，“我可要告訴你，有意見要趁早解決，陛下身邊來來往往多少美人，可不要隻顧著賭氣而耽誤了真正重要的事啊。”
見她依舊低著頭暈不吭聲，江書韞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額頭，“罷了罷了，你拉不下來麵子我也能理解，你若是事事都能自己解決，還要我這個姐姐來做什麼？”
這話是皇後娘娘當時對霍姐姐說的，當時十分觸動了她的心，她總盼望著有人能對自己說這樣一句話，讓她能有所依靠，可沒想到竟是她說了這句話。
這種感覺，很好很好。
月皎皎抱著她的胳膊貼在她的身上，仰著頭說：“姐姐，可我對你沒有那麼好。”
江書韞對她實在是太好了，好到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來回應這份好。
也許是以前窮苦慣了，得到的每份好都在心裏標上了價格，都是要還回去的。
可這份好太多太好了，月皎皎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還，是真的無以為報。
“利益上的事情才總想著能不能還得起，可感情是沒有一個固定的價格的，總是要麻煩來麻煩去，這樣糾纏不清，才能剪不斷理還亂，才能走得長遠些。”
“你我隻要真心相待就好，我的你的情誼你覺得無以為報，可皎皎，你對我的情誼又何嚐不是千金不換呢？”
月皎皎被她的一番話感動地眼淚汪汪，心裏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愧疚，她仰著頭看著江書韞真誠的眼眸說：“姐姐，你要是我的親姐姐該多好啊。”
江書韞失笑，拿著手帕擦去她眼角的淚珠，“我可不想叫你吃我幼時的苦，如今也很好，不是姐妹，勝似姐妹，才更顯得你我姐妹情深啊。”
月皎皎被這一大串的“姐妹”說得暈頭轉向，最後隻記得了“姐妹”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