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兒也不管還趴在地上呲牙咧嘴的落容雪,蹦蹦跳跳的走到桌子邊,拿起一個包子,就吃了起來,在他們麵前,沐星兒似乎都不會掩飾,大大咧咧的她,吃相隨便的她,舉止也不優雅的她。沐星兒看著這兩個人,有一個叫溫馨的詞,蔓延在他們之間。
落容雪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自己的屁股,一副不雅的樣子,哪有人會相信這是他們崇拜的風流才子,落容雪也不顧及隨意坐在桌子邊拿起一個包子就吃了起來。清兒啪的一下打落了落容雪的手,落容雪手裏的包子就掉了下來。
落容雪一臉不爽的對著清兒怒目而視,“誒,你幹嘛啊?”瞪了一眼清兒。落容雪又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清兒也是一臉不爽的看著落容雪說,“那是我特意買給星兒的!”清兒也坐在桌子邊拿起了一個包子吃,“哪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讓人吃得,”
沐星兒看著這兩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兩個人雖然平時總是惡語相對,可是她知道她們說到底都是善良的人。
當了花魁以後變得非常的忙,即使沐星兒可是擺架子,但是她還是賣藝不賣身,總是會有人來找她,不為美色,隻為名聲。即使沐星兒心裏不願意,但是為了能活下去,她不得不接受。擺著笑臉麵對著那些各形各色的男人。
好在能見到她的男人都是家財萬貫的男人,而家財萬貫就意味著,是有一定素養的人,所以沐星兒還勉強可以接受,有時候,這些還會給她錢,這些錢,她都悄悄存下來了,她要離開這裏,她能保得了自己一時,保不了自己一世,即使古君墨好不了找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她要去找他。她要離開。
黃連陽也時不時也會來找她。比如今天。
“星兒,最近還好嗎?”黃連陽出現的時間永遠不是一個來妓院的人的時間,而總是在白天來找他,黃連陽每次來這裏帶著的小廝總是不一樣了。
“很好啊。”沐星兒在這幾次和黃連陽交流的時候,對黃連陽心生好感,是朋友的感覺。和黃連陽的相處讓沐星兒覺得很舒服,黃連陽有一股很特別的氣質,是南方的味道,溫婉大方,有南方的溫吞。南方氣候的饒人,南方空氣中的甜膩。這讓沐星兒覺得對黃連陽很親近。
“對了,上次我們下的棋,還留著嗎?”黃連陽突然想起了上次和沐星兒下了一半的棋,“我那天回去想了很久,我終於想到該怎麼走了”黃連陽一臉的興奮。“留著啊,接著下?”沐星兒也很喜歡和黃連陽下棋的感覺。覺得像是在和另一個自己交流一樣的。
沐星兒拿出棋盤,還是和上次黃連陽走時一樣。黃連陽拿著黑子,興奮的看著棋盤,準備落子,可是看著棋盤的時候一愣,原來他理想的位置,已經被人用黑子填上了,一挑眉看著沐星兒,“你下的?”黃連陽覺得自己的自信心有一點點的受到了打擊。
“是呀,”沐星兒隨口答道,然後坐在另一邊拿著白子落下。黃連陽看著沐星兒的舉動,說“星兒,你知道嗎?你真的是一個奇女子誒,給人太多的驚喜。”順便手裏有落下一子。沐星兒聽見黃連陽的話,看著棋盤,說,“這個我可以看作是對我的誇獎嗎?”語音落下,手也落下了,黃連陽看著沐星兒下的子,“當然,這就是對你的誇獎。”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邊聊邊下棋,沒一會棋盤上就是大片的黑子,白子。黃連陽看著沐星兒剛剛落下的子半晌,將自己手裏的黑子放在了一邊,“我輸了。”黃連陽很好奇沐星兒到地是再怎麼樣的環境下成長的。第一次見麵後,他回去就差了沐星兒的資料,可是依照自己的情報關係居然找不出沐星兒的過往。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突然的從天而降,那麼她是福還是禍呢?
黃連陽看著沐星兒在沉思,他把她當作紅顏知己,這樣一個聰明的女人,又有一顆玲瓏心,真的讓人喜歡,但是他的身份要求他不能隨意相信一個人,何況是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呢。黃連陽,沐星兒我該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