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臘月二十八那個寒冷而靜謐的夜晚,溫昕辰、林建業夫婦以及他們的兒子林承楨、四人一同參加完林氏集團盛大的年會後,坐上豪華轎車踏上返回林家別墅的路途。
遠處的山路上,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照亮了通往林家別墅的那條蜿蜒曲折的山路。
然而,就在車子即將行駛到那段偏僻的半山山路時,突然幾道人影出現在車前,攔住了去路。
司機急忙刹車,車內眾人皆是一驚。隻見那群攔路人身材高大,皆是穿著身奇裝異服,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看起來十分的奇葩。
“誰是林建業?快給老子下車!”有一個染著七彩頭發的混混、似乎是頭頭的家夥囂張地向車裏喊道。
林建業皺起眉頭,示意司機先不要輕舉妄動。他搖下車窗,冷靜地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哼,我是來找你家那個林睿琦的!他前幾天本該上場賽車的,結果卻臨陣脫逃了。別以為這樣就能逃避責任,他待賠錢,不然我哥們替他躺ICU不是白躺了!”那奇葩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聽到這話,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趙曦氣憤地反駁道:“你胡說八道!我兒子他不敢!”
溫昕辰邊安撫著生氣的趙曦,邊對那男子說:“這位朋友,請您說話要有證據。我們並不清楚您所說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那小混混嘴角泛起一抹鄙夷的冷笑,仿佛在嘲笑溫昕辰無知:“證據?小妹妹,我看你長的好看,就不罵你了!你可以去打聽打聽,現如今整個賽車圈都傳遍了,林睿琦那小子就是個膽小如鼠的家夥!”
說完,那小混混還像一隻得勝的鬥雞一般,朝著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周圍那些跟著他一起來的小混混,更是猶如一群嗡嗡叫的蒼蠅,不停地用汙言穢語詆毀著林睿琦。
麵對如此無理取鬧的一群人,林建業決定不再與他們糾纏下去,直接打電話報警。
看到林建業拿出手機報警,混混頭目臉色一變,跑過去、伸手就要去搶手機。但車窗玻璃早已被機警的司機升了起來、阻隔了他,他隻能憤怒地拍打車窗,吼道:“你敢報警,有你好看的!”
其他混混也圍了過來,有的甚至開始搖晃車身,還有的拿起路邊石塊打砸車子,還好車窗玻璃是上好的防彈玻璃,不然……
然而就這樣一直在車裏幹等著警察到來,似乎也並非良策。誰知道這夥張狂至極的混混會不會在這段漫長、等待警察過來的時光裏變得越發急躁、失去理智呢!溫昕辰透過車窗,凝視著那群陷入癲狂狀態的混混們,腦海之中各種念頭如潮水般翻湧不息。
“叔叔阿姨,承楨哥,我想到一個主意啦。”話音未落,隻見她伸手便要去拉開那緊閉的車門,準備下車直麵這群危險分子。
林承楨見狀,頓時臉色大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溫昕辰纖細的手腕,急切地喝止道:“你幹什麼?剛剛爸他不是已經報過警了嗎?你給我乖乖呆在這裏,哪都不許去!”
一旁的趙曦同樣被嚇得不輕,她手忙腳亂地拉住溫昕辰的衣角,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昕辰乖呀,聽你大哥哥的話,咱們可千萬不能出去冒險啊!小錢,趕緊把車門給我牢牢鎖住!”
此時就連一向沉穩冷靜的林建業臉上也露出了明顯的不讚同之色,他語氣堅定地對溫昕辰說:“糯糯,聽話!叔父已經向警方求助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警察同誌就能趕到現場。你和你叔母都不用害怕,隻要有叔父在,天大的事情你叔父我都會替你們扛下來!”
無奈而又充滿溫馨的一幕正在車裏上演,此時的溫昕辰正身處在一種極為尷尬且溫暖的境地中。她被林承楨隔著一個趙曦緊緊地抱著,仿佛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嗬護著。
溫昕辰的內心五味雜陳,一方麵她感受到了來自林承楨那強烈的保護欲所帶來的溫暖;另一方麵,眼前這混亂的局麵卻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禁開始在心中暗暗思忖起來,或許自己應該如叔父林建業和其他人所言,老老實實地待在車裏才最為安全。
然而,就在溫昕辰尚未思考出一個明確答案的時,隻見一名情緒異常激動的混混手持著一包不明物體快步向這邊走來。那個混混滿臉猙獰,口中還大聲叫嚷道:“都給老子讓開!今天我非得炸死這群縮頭烏龜,看他們還敢不敢躲在車裏當孬種!”
溫昕辰眼見此景,心頭猛地一緊,突然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湧上心頭。她毫不猶豫地掙脫了林承楨的懷抱,並急切地開口說道:“絕對不能讓他點燃那包炸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話音未落,她便作勢要推開車門衝下去製止那個混混。
說時遲那時快,一旁的趙曦眼疾手快,一把將溫昕辰攔了下來,焦急地喊道:“糯糯,聽話不出去啊!你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了!”
聽到趙曦的呼喊聲,溫昕辰微微一愣,但隨即堅定地回應道:“沒事的,叔母,我必須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