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空間明顯寬敞了,人不但可以直著走,而且幾個人並排也沒有問題。幾個人依然一字長蛇前進,但因為都是一夥的,話語明顯多多了。從盜墓到美女,從古董到手機,五花八門,無所不談,這幫賊還真會享受,聽說冬天可以去澳大利亞曬太陽,幾個人還準備合謀湊錢去那邊度假,順便考察考察當地,反正冬天一般不招盤子:一來太冷;二來要過節團聚。

還是強子打頭炮,邊走邊在吹牛,正說著,嘣,一不留神,踩到一塊翻版,人就下去了。對麵嗖嗖幾十隻支利箭一順而至,舒爺趕前一步,把齊子涵按到在地,跟在強子後的兩個夥計交叉蹲立,把背包橫在前麵,嘭嘭嘭,利箭不斷的射了出來,又被不斷的彈在地上。一個夥計開口道:“這玩意就是好使,每次把它一立,我就可以安心抽會煙,子彈打在上麵都會彈出去,對付這些個小玩意簡直是浪費。

另一個開口道:“你也不想想,這可是美式海軍陸戰隊的特製裝備,舒爺總共才五套,有錢都買不到,不過你還別說,自從去年背上這玩意,利箭,火硝之類的機關直接上去堵,都不帶停的。”

利箭還沒停,翻版下麵已經有了喊聲,上麵還有活的沒,別忘了我啊,掉在腰上難受,才吃飽,現在正倒胃。立著背包的一個夥計到:“強子你等會,上麵還沒消停,你上來也得給你射成馬蜂窩。”一支煙的功夫,利箭已經完了,舒爺擺了一下手,另兩個夥計跟了上去,一個用小鐵橇慢慢撬動翻版,一個開始拽繩子。

拽繩子這位長的手腳俱短,但是臂力驚人,蹲馬的功夫也是從小練的,隻見他身上的背心緊緊箍在皮肉上,背部已被汗水和灰塵浸汙,拽繩的短胳臂因不斷迸出爆發力一動一動的。嘴裏爆喝一聲起,強子順勢被拉了出來。坐在地上的強子擰開一瓶水,咕隆隆往嘴裏灌去,“娘的,陰溝裏翻了船,想不到我強子還能栽在這種機關手裏,底下已經掛了幾個人,跟個葫蘆串一樣,全都是兩米高的尖矛,矮駝子謝了啊。”矮駝子不置一笑。

舒爺已經站了起來,指著強子罵道:“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進了墓要打十二分精神,不可有一絲懈怠,就算是拿到冥器也不要高興太早,你永遠想不到下一步會出現什麼,你看看,你看看,剛走了點平路就想著蹦了。要是拿到貨還不得飛上天去。”一幫人默默低頭,也沒人頂嘴。

舒爺綽號通天神鼠,一生盜墓無數,南七北六省都留下過他的足跡,在圈內那是響當當的人物,活了那麼多年,不是沒有緣由的,多少驚險,多少古怪,總能全身而退,跟他同時代的已經沒剩下幾個了。盜墓的就是這樣,也許今天還在跟你喝酒,明天就折在那座墓裏,到死也沒個信,屍骨也尋不到。

舒爺看訓的差不多了,在訓人就焉了,喊道:“強子還愣著幹嘛,架梯子。”強子忙著從自己背包當中掏出一個伸縮梯,一截一截拉升,不到半米的梯子硬是拉開到兩米長,比劃了一下發現不夠,又掏出一個梯子,兩架一組合已經長達四米,足夠應付這塊翻板。架好梯子,強子率先走了過去,兩個立著背包的人緊跟了上去。

舒爺拍了拍齊子涵的肩膀示意他先走,剛踩著梯子,腳下一陣晃悠,看見別人閑庭信步的,怎麼到自己就晃蕩起來,越蕩越慌,越慌越蕩,趕緊退後兩步,站回去。舒爺鄒了鄒眉頭,“齊少爺沒練過?”

齊子涵疑惑,練過?練過什麼?嘴上說著;“沒有。”

舒爺聽後歎道:“這有點麻煩了,駝子你把齊少爺扔過去,強子,三子,順子,接住了,齊少爺少根毛,我就拔了你們的皮。”

齊子涵聽後剛吐了一句什麼,你怎麼能……。後麵的字還沒出口,已經被駝子抱到胸前,拚命掙紮,但是駝子的手就像鋼管一樣箍在自己身上,在一擺,自己已經飛在高空中,齊子涵一邊詛咒舒爺和駝子,一邊祈求神仙保佑。嘴裏卻一直喊著救命。對麵三人見狀,手掌架在一起互握,兩個背包已經墊在最下邊,再一看,齊子涵已經安然靠在背包上。

舒爺輕輕一點就飄了過來,仿佛那梯子不受力,齊子涵站了起來,指著舒爺:“你,你,你,幹嘛。”啪,一聲,齊子涵的胳膊被打了下去,往衣服一看,五指紅印子。老家夥好大的手勁,打完也不理齊子涵徑直朝前走去。“小子,現在沒有人能指著我說話,你最好放聰明點,不然,嘿嘿。”舒爺雖然在冷笑,但是你仔細觀察發現剛才緊鄒的眉毛已經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