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我不屑的笑了“這些年我哪一天不是在圈套裏活著,與其這麼坐以待斃時刻擔心著有人坑我,不如自己主動出擊,好歹命運能掌握在自己手裏”
“你本可以把這一切都放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正常的生活。”悶油瓶對我的態度沒有任何不滿,依然平淡的說教著,這是我們之間永遠也達不成共識的話題。
“那你怎麼不放下?你把一切都忘了你還拚命找回來往火坑裏跳,你想沒想過老天爺讓你失憶也許就是給你機會擺脫這一切,你明明可以裝作不是張家人不是張起靈,換個名字,重新過自己的生活,為什麼還要來這裏?”
悶油瓶沒有再次反駁我,黯淡的眼神訴說著他的無奈,他努力的找尋著自己存在的意義,結果就隻是背負著天大的包袱,好不容易放下包袱忘了一切就又開始到處找,然後再背起來,走著走著忘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就開始到處找自己走過的痕跡,路上發現個沉重的包袱,再背起來,再繼續走。我腦海中赫然出現一隻巨大的贔屭馱著石碑的麽樣,好氣又好笑,想笑又心疼。
“也許這次她真的能拿走那東西,那你就真的解脫了,同樣,也是我的救贖。”我細細的喃呐,像是說給自己也是說給他聽。他沒有回應,我們各自靠著牆壁,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相對而坐,互相看著對方,目光卻又都是那麼渙散沒有焦點。
不知過了多久,我提出回去剛才的地方看看那個人還在不在,他嗯了一聲算是答應,然後起身帶我往外爬。路上我問他這個地方究竟為什麼而修建,他說也許隻是為了存放什麼東西,也可能僅僅是保留了一段曆史。
我們回到那裏的時候,那個人已經爬了起來,和另外一個人交談著什麼,我趴在牆上仔細的辨別他們說的每一個字,越聽越是心寒。
原來我之間看見的人是霍家的,他一直焦急的等的就是霍老大一行人,他們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走散了,然後一個同夥回來彙合告訴他很多人遇難的情形,從他們的對話中我聽到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的是,魯家小三的大哥還活著,壞消息是,小花和瞎子的處境很危險,就如同之前胖子說的,被人抓了,而抓了他們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山寨姽姐。
悶油瓶也聽到了,但是沒有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作出任何指示。我趕緊問他“胖子在哪?”回答我的也僅僅是三個字“跟我來。”
找胖子的路比我想象中的好走,幾乎是一路向上的,就像在下水道裏的超級瑪麗,到處的鑽。最後我們到達的最上一層就和之前我跟魯小三走過的地方差不多,土或者沙子混合的地麵,下麵有石板,悶油瓶仔細的走著每一步,然後停下來,兩根齊長的手指再顯神威,唰的一聲從地上夾出一塊磚來,然後不知道摸索到了什麼小機關,地麵上就開啟一個暗門。“下去”
我跟著悶油瓶往下走,問他怎麼辨別機關的位置的,周圍沒有什麼明顯的參照物,又不像以前去過的古墓,小小的墓室四麵牆。他說找這種機關的確很難,多半要靠直覺去猜。還有就是其實要數步子,不能走歪了。我心說怪不得爬上來之後就一直走的很慢很小心呢。
悶油瓶帶我來到一個沒有任何怪物以及生物盤踞的地方,最後我們在長長的地下通道中的一段,見到了正在煮罐頭的胖子。“臥槽,你還有吃的”。胖子見到我的時候深深呼出一口氣,狠狠地罵了句娘。緊接著就是各種的罵我裝逼。我笑笑沒理他,一拳捶在他胸口,告訴他老子還好好的活著。他哼了一聲抱著碗去巴結悶油瓶,不再理我。
我看得出悶油瓶看見胖子的時候也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我們三個衣冠不整的圍著一鍋冒著熱氣的罐頭,顯得格外猥瑣。尤其我這褲子都沒了,衣服也就剩下幾條碎布,胖子看著我這狼狽樣就嘿嘿的發笑。問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脫的這麼幹淨。我很想裝酷掩飾一下現在的囧樣,但是又覺得都是大老爺們也沒啥害臊的,幹脆就沒理他,再看看悶油瓶,身上的衣服雖然完好,但也是泥裏打過滾的模樣,唯一好點的還就屬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