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才剛想了一下而已啊。”
“那你還想怎麼樣,我連塊沉點的木頭都抱不動,如果我不先下手殺人,那我不早就是今天這下場啦,還輪得到你。”英奇道:
“所以你就一有苗頭就殺人?”
“我可沒你那麼好命,整天傻乎乎的,還能長這麼大。”英奇歎了口氣道:“我都好想有人疼,有人愛,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吃飽肚子就傻嗬嗬的一天,你知不知道跟人勾心鬥角有多累。”
“可是像你這樣,跟個刺蝟似的,隻許你殺人,卻不許別人讓你吃一點虧、受一點委屈,一不小心就會被你殺了都還不知道哪得罪了你,誰敢跟你做朋友,誰敢疼你、愛你啊,你不是沒朋友,是你的朋友不是被殺了就被你給嚇跑了。”張馳話軟了很多。
“這個世界就這樣,你不殺人就要被別人殺,你以為老天給我條命幹麼的,難道就是給丹獸吃、給獸人玩的嗎,不是,老天是讓我抗爭的,是讓我努力活下去的。如果一味的聽天由命,一切都由老天來安排,那我是老天我都會煩,那麼多人我怎麼照顧的來,當然會安排不想活的早點死嘍。”英奇道:“我可以沒有朋友,但我要抗爭著活下去,隻有這樣才對得起老天,對得起自己,對得起母親。”
英奇的一番話讓張馳有如被當頭棒喝。
想想這個把月來,每每遇險,自己總在逃避,用天意來麻痹自己,活著竊喜,死了不願,活脫脫像個命運的老油條,卻從未想過要像英奇這樣用智慧與知識去把握命運,虧他還在課堂上學過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的進化理論,反倒從英奇口中聽到老天給人一條命就是要去抗爭的話來。
猴王、昂特老爺子都讓他尊重的感動,原因或許也正由於此,它們是弱者卻沒有屈服。隻是都沒有英奇這麼讓他震撼,因為英奇更具可比性,魔翼給他的隻是害怕,眼前像隻待宰的羔羊的英奇,卻比曾經的魔翼更讓張馳打心底裏敬佩與慚愧。
但如何處理英奇卻讓他頭疼,放了她就像給自己下了顆不定時炸彈,但殺了她卻又有些下不了手,想了下,道:“給你個選擇,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如果不願意呢?”
“我放你走,算是我還掉叫過你老婆的情份,從此不再有瓜葛,下次再被我捉到,我先把你奸了再殺了你,所以,你最好別被我碰到。”
“別上她的當。”希曼急道。
“閉嘴。”張馳把黑曼巴鬆開了英奇。
“哎。”希曼歎了口氣。
“哈哈,希曼,你輸了。”英奇哈哈笑道。
“什麼意思?”張馳大驚。
“拿你打了賭。”希曼道:“這鬼丫頭給塞特喂了藥,如果我贏了,她就給解藥,如果我輸了,以後就得跟著她。”
“你背叛我?”張馳怒喝,想不到被自己控製的黑曼巴仍然會背叛。
“是你笨,你以為別人獸核是想收就收的?”英奇道:“如果那麼簡單,我還用繞一個大圈子跟你做生意成交後,才敢接你的獸核嗎?你要跟人家綁在一起,有共同利益才行,要不然你就等著寢食難安吧。好了,現在輪到我啦。”
英奇接管了張馳,拿出剩下的九蒸茱萸花露釀給希曼叨了,道:“拿去給塞特喝了,睡上幾天就沒事啦。你自己也可以嚐點,喜歡的話,以後跟著我有的是。”
希曼用可憐的眼神望了眼張馳,轉身叨了九蒸茱萸花露釀走。
“到你啦。”
隨著英奇一聲喝,還習慣的一揮法杖,就跟她施法術一樣,張馳瞬移到牆根,一腦袋撞在牆上,英奇不會用內力,好在內力會自生反應,因為英奇怕疼,所以在頭要撞牆的時候會放開控製讓張馳有一絲機會運氣,隻把牆撞了坑,也隻磕的頭破血流。
“頭還挺硬。”
連揮法杖,張馳跟練鐵頭功似的,硬生生“轟隆”一聲,把牆砸出個大窟窿來,一股熱浪從洞裏湧進來,卻是個深不見底的直徑足有兩百米豎井一樣的深洞,洞內熱浪撲麵,估計直通地底岩漿。
“哇、好深哦,你要不要下去探探?”英奇也好奇的伸頭去看,望了下深洞伸了伸舌頭道。
“好毒的女人,別讓我有機會再逮到你。”張馳狠道。
“嘴還挺硬。”隨著英奇便讓張馳自己打了自己兩巴掌。
“去死吧。”就在英奇扇張馳嘴巴鬆開的瞬間,張馳忽然抱住英奇往那窟窿裏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