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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的選舉不是很常有,我也不需要怎麼出門,隻是偶爾出去看看山水而已,去到哪裏都是一個人”,赫連長榕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看著趙青韻。

“王爺,請不要一直看著我,我臉上沒有字也沒有畫”,趙青韻依舊沒有抬頭,專注的一絲不苟的樣子,

“青韻,等過段時間我們去西域好不好?”,赫連長榕突然說道。

“西域……”,說道西域她其實真的很想去看看,然後帶一些東西回來,可以送給靈泉村的那位婆婆,“我們為何要去西域?”

“那邊的風光,還有那邊的綢緞……”,赫連長榕看著外麵,“聽有人說,在東邊有一座山,我們翻過那座山就是西域了……”

趙青韻不自覺往他說的方向看去喃喃道:“翻過那座山……”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幻覺,陽光卻是愈來愈刺眼,趙青韻微微的眯起眼睛,側頭見到的是赫連長榕深沉的眸。

“下月初七,西域的使者會進京來為皇上獻禮,我們可以趁著那機會跟著使者們去趟西域……”,赫連長榕笑道。

借著陽光,趙青韻覺得視線變得有些模糊起來,這幅場景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他的笑意跟十年前一模一樣,那個小小的身影在她眼前溫雅帥氣的赫連長榕不知不覺的重疊起來。

趙青韻抓緊了手裏的刺繡,自己的那顆小心髒完全不受控的飛快跳動著,

她撇過頭,移開了視線,有些結巴道:“西、西域使者?”

赫連長榕執著手裏的紙扇輕搖著,往門口走了兩步,“每年各國的使者之間的來往都在這個時候,算算下個月西域和樓蘭的使者應該都到了……”

趙青韻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點頭,也明白現在的皇帝雖然年紀不大,卻是真正的治國之才,不過也好在先帝為他打下一個安定的江山,所以天時地利人和,國家自然是不斷地強大,無論是軍事還是農業都是飛速的發展著。

這幾年也沒有什麼天災,國家安定太平,百姓們對當今聖上也是敬愛有加,年年豐收朝廷收起稅來也是方便。

百姓們都覺得是當今天子帶來的福分,便越發的積極的農作,同時也是給了趙青韻他們這些商人一個好的機會,也正是因為如此,近幾年的淩國的刺繡也是名聲大震。

“西域和樓蘭的綢緞都有著他們獨特的地方,他們也很想要從我們這裏學去刺繡的手藝”,赫連長榕徘徊了兩圈,“還記得前些年的時候,西域使者敬獻了一些他們西域的衣裳,深得貴妃娘娘喜歡,後來整個後宮都盛行了起來,沒多久就被太後娘娘給禁了。”

“為何?”

“青韻,有些事情你還不懂,那些衣裳雖然曼妙美麗,可是那畢竟是西域舞女們穿的衣裳,這怎麼能夠在後宮盛行呢,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天下之恥辱,不是讓皇家顏麵掃地嗎?”,赫連長榕摸了摸她的腦袋。

趙青韻豈會不知道這些,也就隻是點了點頭。

“發生這事兒,西域的那些使者就再也不敢獻上他們的衣裳了,可是他們還是每年想著法子要學我們的刺繡,所以就會出現很多趣事兒……”,他說著說著情不自禁的笑出聲兒來。

“可是我又看不到……”

赫連長榕故作神秘的湊近她,“青韻,等到下個月初七的時候,也許有機會讓你見識見識呢?”

“……”

趙青韻瞪了她一眼,這不是明顯吊著她的胃口嘛。

趙修傑從小就想去一趟西域見識見識那邊的綢緞,趙青韻在他的熏陶下也一直有著這麼一個願望,她沒想到原來每一年西域都會絞盡腦汁的往淩國獻禮,可是像她這種階級是一輩子都邁不進皇宮一步的。

現在她能夠與赫連長榕成為朋友,也應該算得上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西域的使者來淩國,這麼多年就沒有向皇上提過想要學習我們的刺繡嗎?”,趙青韻疑惑道。

一般這國家之間的來往不就是衝著利益來的,可是看赫連長榕的語氣,這西域似乎並未在此其中得到什麼好處。

果不其然赫連長榕搖了搖頭,無奈的道:“其實皇上本想要讓我過的刺繡和西域的來互相學習,可是太後娘娘不同意,說是西域的那群蠻子怎麼可以學習我們的刺繡,豈不是有辱我大淩國,既然太後娘娘這麼說,皇上也就不知道順著她的意思,把這件事就這樣壓了下去……”

趙青韻扯了扯嘴角,這位傳說中的太後娘娘到底是何許人物,一下子因為一個夢,就要廢了鳳凰的高貴身份,現在也是她的一句話讓整個淩國繡坊失去了一個大好機會。

不過這也是無奈,誰讓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後呢。

“青韻,你呆呆的想什麼呢?”,赫連長榕走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