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綁駕了,當我嚷嚷著我是千年厲鬼誰敢綁我我殺誰全家時,綁我那夥人的頭兒果斷的將一團絲絹花塞到了我口中。
我後悔了,後悔不該用劣質的香水噴花,那些香味在我嘴裏縈繞,熏得我眼淚刷刷似流水。
我還有絲慶幸,幸好他們沒有像穿越三流劇情中搞個麻袋將我裝起來,隻是綁住了我的雙手,雙腳雖然沒有被綁,卻也沒有給我撒丫子跑的機會。
我被扔在馬車的角落,車內坐著兩男兩女,他們不開口說話,隻是靜靜的坐著,眼睛靜靜的盯著我,任馬車顛簸,那眼神也像黏在我身上般讓我汗毛倒立。就這樣過了三天,那兩個女子偶爾會給我幾滴水喝。他們四人卻是粒米未進。
馬車驟然停下,那兩男子先下了車,隨後兩女便一左一右的擁著我下了馬車。在我眼前的,是座世外桃源。雪白的沏牆,烏黑的琉璃瓦,朱紅的大門,門前石獅猙獰。門內齊齊的站著四個護衛。一朵不知名的花兒從牆內伸了出來,更惹人想一窺全貌。
兩個男子到門前向護衛耳語了些什麼,那些護衛立刻放我們進去。這像個龐大的武館,又有些像古時的道觀,偏偏還有些像漫畫中的世外桃源。我感到背如針紮,回過頭,門前那四個護衛正用怪異的眼神看我。氣氛詭異的讓我壓抑。
被領到一間屋子裏,我站在門口,看著這看似素淨卻又奢華至極的屋子。
門前的兩個紫金爐裏冒著麝香,輕盈的天山雪蓮在屋中的冰池中綻放,四個青玉柱上盤旋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雕像。雕像的眼睛是用絕頂的夜明珠鑲嵌其中的,瑩瑩的撒出一室斑駁陸離流光異彩。
雪白的輕紗懸於空氣中,層層疊疊無風自揚。我抬頭,卻找不到懸掛它們的東西。那些輕紗後,影影綽綽的映出一方長桌,桌後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手持書卷像入定的高僧。
一陣風吹過,白紗狂狷的揚起。那紗後的俊麵一掠而過,世界歸於平靜。我甚至聽到了塵埃落地聲。是他麼?是他麼……
為什麼是他?
我很快被帶走,到了一間素淨的小房間中,那兩男兩女離開。我坐在屋內的繡榻上怔神,指尖深陷掌心。展開手,那些命運的輪回展現在眼前。
木綿,與武林盟主同名。嗬,何止是同名呢?木家掌門人——木綿。
我很沮喪,有些自怨自艾,有些怪自己識人不清。我不會天真到以為他隱瞞身份與我相處那麼久綁我到這來是請我坐客。我一沒錢二沒色三沒權勢,所以他隻是盯上了墨鳳吧。
苦笑,國師最受寵的女人,也許這就是他綁我的名頭。
隻是最令我難過的是他,他讓我如此失望,他從沒將我當成朋友。武林盟主,木家掌門人,武林排名第一高手;這三個名號哪一個會和我這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聯係起來?真是癡人說夢,自做多情。
那讓我百感交集的人很快就屈尊駕臨了我這間小屋子,他身上的氣勢全然不是平日裏與我相處的那般像個散漫少年。那一瞬間散發出的王者霸氣讓我陌生。
木綿很快恢複了常態,他走過來坐到我身旁。
“妖兒,我這美麼?”
“美,美得無暇,不是我這等粗俗的商人來的地方。”我扭頭試圖正視他的眼,卻最終放棄,我知道那裏滿是虛偽,我怕看到一個完全不認識的木綿。
“為什麼不看我。”尾音輕顫。
“為什麼綁我。”我垂首揪著自己的衣角,“我對鳳而言也許沒你想像的那麼重要。”
木綿突然扳過我的臉,他大拇指摩擦著我的臉,那戴著武林盟主玉扳的手指咯的我的臉疼,心疼。我睜大眼努力不讓眼中的晶瑩掉下來。
“木綿,你不用再假惺惺,我們從此一刀兩斷,如今我與你不過是綁主與綁票的關係。”我伸手拍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