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紅花看到傅君婥嘴角微微的笑意,知道已經取得階段性勝利,接下來要乘勝追擊,徹底打破沉悶的氛圍。
“你好像很喜歡他們,他們也好像很喜歡你。”薑紅花看著傅君婥,指了指車廂裏的兩人說道:“你當然應該也知道他們是練武的好胚子,以他們的資質當然可以學一些高深的絕學。”
傅君婥聞言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別處。
薑紅花向她露出笑容,繼續說:“再者現在兵荒馬亂,要是沒什麼保住……”還沒等薑紅花說完,傅君婥已經進了車廂。
車廂裏,兩人談論著“徐子陵對傅君婥的感情問題”,待聽到外麵兩人在談論自己時,正屏息偷聽。
突然進來的傅君婥顯然是嚇到了兩人。
傅君婥麵若寒霜的盤腿坐了下來,盯著兩人好一會兒:“窗簾可不是鐵板,你們說的每一句臭話都會傳進我的耳內。”
寇仲戰戰兢兢道:“我們又沒有喚你做婆娘,為何要尋我們的晦氣?”
傅君婥狠狠道:“什麼呀那個女人這個女人?你們這兩個死小鬼臭小鬼!”說完,嘴角逸出一絲笑意。
兩人哪會看不出她其實並非真的發怒,徐子陵首先說道:“但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傅君婥沉聲道:“你們有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寇仲不改其搞怪的本質,介紹道:“小弟上寇下仲,他叫徐子陵,我們外號揚州雙龍,敢問大士高姓大名,外號叫什麼,究竟何方神聖,有了夫家沒有?”
傅君婥聽他這樣一番介紹“噗嗤”笑出聲來,低聲罵道:“死小鬼。”
隨即又拉長臉,狠狠道:“嫁未嫁人管你們什麼事,若再在背後談論我,我就……我就……到時就教你後悔!”
寇仲對她的狠話並不感冒,笑嘻嘻道:“不若以後我們就大士你娘好了。”
傅君婥臉上泛出紅霞,但也沒有反對。
寇仲向徐子陵大哥眼色,兩人齊聲叫道:“娘!”
傅君婥終於忍不住笑的喘氣道:“若我真有你們兩個混賬不肖子,保證我會頭昏腦漲。”
薑紅花坐在車轅上,聽著他們可愛的對話,不禁露出笑意,意氣風發的將馬車加快速度。
中午,太陽高照。
因是春末時節,陽光照在身上已有些不那麼舒服。
湖邊,四人在休息,湖麵波光閃耀。
薑紅花在不遠處的林子裏找了些幹燥的枯枝樹葉燃起一堆營火,又用樹枝搭了一個簡易的烤架,吩咐好徐寇兩人保持營火燃燒後,拿了根削尖的長樹枝跳進湖裏。
傅君婥趁這個功夫再教徐寇兩人一些心法,二人所學正是傳自高麗大宗師傅采林的《九玄大法》。
薑紅花在湖裏擺動身法,猶如縱壑之魚,抓、插、刺,雙手並用,專挑大魚。
在岸邊的三人快等不及的時候,滿載而歸的薑紅花浮出水麵,一共四條魚,個個是重七八斤的大肥魚。
薑紅花在湖邊將魚鱗、魚鰓、內髒處理好洗幹淨,用樹枝貫穿整個魚身,再用小樹枝撐開魚肚,一手一條開始烤魚。
營火將魚烤的茲茲作響,烤出的魚油起到了很好的作用,雖然沒有佐料,但是卻保留了魚本身的風味。
首先兩條給了徐子陵和寇仲,然後兩條是傅君婥和薑紅花的。
四人饕餮之後,重新上路。
路上,傅君婥繼續叫徐寇兩人《九玄大法》,兩人天賦毫無保留的體現,著實讓薑紅花和傅君婥吃驚。
傅君婥借兩人行功的時間出來透了口氣。
薑紅花笑著說:“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傅君婥並沒有接過話而是問:“他們身上有什麼宇文化及想要的東西?”
薑紅花坦誠回答:“《長生訣》。”
行駛途中,薑紅花突然勒住韁繩,迫使馬車停下。
一騎快馬的蹄聲漸傳漸大,顯然是正朝這邊奔來。
馬未至,人聲卻已經到了。
“二位別來無恙啊,若非二位帶著這兩個小子,恐怕我宇文化及食塵也追不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