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這麼一擺弄,終於回過神來。

認得綠柳如斯,還這樣不當作一回事。男人凝神,仔細的看了看麵前的人,沒有喉結,應該……是個女子……吧。但是這女子究竟是什麼來曆的?男人拿不準,決定試探一下。

“在下秋素心,敢問閣下是?”

秋素心?!

開玩笑的吧!!!

靜侯腦中嗡的一聲被刺激得金花四濺。

別人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她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個憑借一人之力建立起江湖上最大的消息販賣兼殺手組織“雲上天”,兼具美貌與智慧,陰險與毒辣於一身的江湖超級大魔頭,哦不,大人物——秋、秋、秋、秋素心???!!!

在深山老林裏頭也能隨便遇到這麼大的人物,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請問閣下是?”得不到回答,秋素心又問了一遍。看著麵前的人明顯有著想要衝出去抱著門框的yu望,秋素心心下明白,這必定是個聽過自己名頭的人。

“無名氏。”回答的響亮又幹脆。

不知道的時候啥都好說,知道了以後,就算是虛弱的和貓叫沒兩樣的聲音,都像是毒蛇吐芯子,讓人全身涼颼颼,和這位大人物掛上鉤,以後不用怕萬一,是一萬的沒可能不惹麻煩啊。

後悔啦,後悔啦,現在把他扔回去,還來不來得及啊。

秋素心見麵前的人臉色發青,一幅後悔莫及的樣子,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看吧看吧,已經開始不懷好意的笑了。

麵前的人開始揪頭發。

“我隻是想要請教閣下的名字,日後也好報答閣下的搭救之恩,還請不吝賜教。”

“大恩不必言謝,真的不必言謝!”兩手亂搖,被這人知道名字,開什麼玩笑,沒人想要把名字告訴閻王吧。

“既然如此,那在下隻好自己去查了。”秋素心收斂了笑容,微微皺起眉頭,表情凝重的,看得人心驚膽戰。

“我叫靜侯,靜侯啦。”開玩笑,被這人一查還了得,祖宗八代都不得安寧了。靜侯趕緊主動交待,但是轉念一想,又後悔的腸子打結。告訴他名字,不是讓他查的更加輕鬆愉快,笨死了。

“那麼真是感激萬分了,靜侯……兄。”秋素心滿滿的說道,果然看見靜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多謝爹娘給了一幅好相貌,認錯了好,認錯了好。

“你好好歇著吧,我去再找些東西煮了吃。”

“如此,有勞了。”秋素心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靜侯垂頭喪氣的拎起魚簍,扛著魚竿又出門去。

聽到門扉被闔上的聲音,秋素心睜開了眼睛,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非常簡樸的屋子,除了他身下的***,就隻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和一個大櫃子。一扇窗子大大的敞開著,屋子裏隻有幹淨的草木香,應該另有其他房間作廚房。

所有的家具包括房子本身都是用很厚重的木頭做成的,雖然簡單,卻結識堅固。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那個叫做靜侯的女子,看來是獨居於此,卻一定有固定來訪的“客人”,不然不會特意放幾把椅子在這裏。

心念轉了一圈,秋素心收斂了心思,努力的抬了抬手,看看自己已經完全變成綠色的皮膚。

事情超乎了意料,對方能請來這樣的幫手,他實在沒有料到,本來以為這次應該死定了的,沒想到他的命還真硬。

不過他的命硬,對有些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無聲的笑了幾下,秋素心開始默默的運起功來,試圖將體內的毒素一點一點的逼出來。

開始的時候,內力激發了藥效,順利地在身體裏運行,但是,很快,秋素心就發現不對,雖然他在中針之後就馬上把毒針逼出體外了,但隻要一觸及被打入毒針的地方,內力就不自覺地改道,搞得他體內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真氣大亂,無法被控製。

猛地一口血噴出來,秋素心隻覺眼前一黑,便又昏了過去。

沒運道啊沒運道!

就知道良心這東西會害人,偏偏她就是沒個記性!

靜侯又回到溪邊,這次完全沒了興致,整個人蹲在大石頭上,皺著包子臉,嘴裏嘟嘟囔囔的,盯著魚竿。

綠柳如斯啊,又不是真的綠柳,當是到處可以看到的嗎?

不是師兄,就是師姐啊。師傅那個老酒鬼是不太可能了,不過,要是有人出一壇絕世美酒,他也沒啥做不出來的。

這幾個人,哪一個她都惹不起啊,更別說占了她屋子的那個大人物了。

這個命,她認不下去啊——

哀號著,扔了魚竿猛抓頭發。

她都小心的一步不下山了,連這個樹林子都沒出過,為啥還是要這麼耍她啊!她隻是個無辜的老百姓啊,對那個啥江湖的,沒有興趣啊——

憤恨的一***牙,幹脆跳進溪水裏。

“老娘我不安生,你們這些小家夥也別想安生,幹脆抓了你們去祭大魔王!”

說著,灌了一口酒,擼胳膊挽袖子的擺出架勢來。

溪水到這裏正好有個回彎,附近也隻有她一個人會來釣魚,因此,這裏的魚兒即多又不怕人。

靜侯眼明手快,拇指食指抓住魚鰓便往岸上一甩,不多時,便是十來條可憐的小魚在岸上不停的翻騰。

靜侯直起腰,擦了擦臉上的水,“算了,今天就暫時饒了你們。”

將岸上的小魚們塞進魚簍裏,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難得今天抓了這麼多魚,卻是一想到屋裏那個大人物,就啥胃口都沒了,唉——

一隻大尾巴狸貓從樹叢中竄出來,跳上靜侯的小腿,四肢緊緊纏在上麵,靜侯走一步,它晃一晃,悠哉的很。

“小家夥,我今天沒心情陪你玩啦。”靜侯甩甩腿,狸貓自顧的纏在上麵,玩得開心,理都不理她。靜侯把它抓下來,它反而靈巧的一躥,又纏在了靜侯的脖子上。

有鑒於上次硬扯這家夥,到頭來把自己的頭發割下一大把的慘痛經驗,靜侯懶得理它,隨它去了。

“被人拿去燉湯喝我可不管哦,小東西。”

對狸貓彈琴的自言自語,不多時就回到了自家屋子。

哎,明明是回自己家,居然不想進屋,真是的。

有氣無力的推開房門,“我回來了。”

沒人理她。難道是有人把他接走了?

高興的往***上看過去,卻看到胸前一灘血,昏迷不醒的秋素心。

“我就知道,這絕對是個大麻煩!”靜侯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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