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蟲,好多的蟲!”上海火車站的月台上,一位年輕女子尖叫著脫掉了襪子和鞋子,光著腳一路狂奔,過往的人群疑惑不解的看著她的反常舉動,紛紛感歎生存壓力越來越大,發瘋的人越來越多。
張誌華吃力的舉著一塊白色的硬紙板,擠在一堆接站的人群中。白色的硬紙板上用黑色的毛筆寫著“接苗鄉巫一凡先生”幾個醒目的大字,他的身邊站著同樣來接站的巫江。
幾天前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苗鄉一步的父親竟然告訴他,自己要到上海來一趟。這讓他感到十分驚訝,驚訝的同時更多的還是驚喜。大學畢業離開苗鄉到現在,由於工作的原因,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回過老家了,父親要來上海的消息著實讓他興奮了好一陣子。
巫一凡終於走完了長而擁擠的出道口,隔著老遠的距離就聽見兒子用濃重的家鄉話在喊阿爸,心裏一陣激動,看著兒子陽光朝氣的臉,剛才在月台上發生的所有不愉快統統煙消雲散。
兒子是除了巫術之外最寶貝的財富。看著日漸長大的兒子,他的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自豪感,但在自豪的同時也犯起了難,兒子大了,開枝散葉的時候也到了,在苗鄉的話還好,自己完全有實力為兒子辦上一場風風光光的婚事,可是現在兒子人在上海,未必能看得上小地方的兒媳婦,這大地方的兒媳婦又看不上小地方的婚禮,那就勢必需要一筆數目可觀的錢來解決這個問題。這也是促使他破例答應這一筆業務的真正原因。
“阿爸”巫江激動地接過父親手裏的行李,一年半沒有見到的父親明顯蒼老了許多,鬢角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些許銀絲。
“嗯,江江,等了很久吧,你先等一下。”久違的父子重逢場麵,使得五十多歲的巫一凡也不禁有些激動,同時,他也看清了兒子身旁那塊巨大的硬紙板上的字。
“你好!你是張經理嗎?”巫一凡一口帶著濃重苗鄉口音的普通話,禮貌性的看著張誌華微笑。
“你是?”張誌華有一時的錯愕,他疑惑的看了看手上舉著的硬紙板,又看了看眼前陌生的老頭,試探性的問道“巫一凡?”
“對,我就是巫一凡,你要找的人。”
“啊?!”張誌華手中的硬紙板差點掉到地上。
“怎麼?我不像嗎?”巫一凡有些不悅對方的態度,若不是衝著那筆不菲的報酬,他也不會離開苗鄉,大老遠的來到這處處都充滿鄙視,人又多又擁擠的上海。
“像,像,簡直是太像了!巫大師您這邊請,我備了專車。”張誌華發現對方臉色不對,忙訕笑著賠小心。畢竟這尊菩薩是自己煞費苦心才請到的,萬一得罪了,老板那裏不好交代。
“阿爸,您這是?”巫江困惑的看著一向低調的父親,怎麼也想不通他竟然會接受外界的邀請出山。
“先走,稍後再說。”巫一凡拍了拍兒子的肩,示意他一塊兒上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