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帕羅斯下了車,我還傻愣愣地坐著,主教練居然勸隊員去泡妞,虧這洋鬼子想的出。普爾塔已不止一次跟我提過,要我帶他們去HAPPY一下,要隻是盡地主之宜請他們吃吃飯,那倒不所謂,問題是他們想的是去那些風月場所風liu快活,一來我不知道這些地方,二來就算知道,帶這些洋人嫖自己國家的女人,與漢奸何異?當然做不得。這些洋鬼子怎麼都這副德行,男性荷爾蒙分泌太多了?
“先生,還要去哪?”司機問。
“師傅,麻煩你,去天津路。”我這才回過神來。
“不客氣,還是你們文化人的人好啊,動動腦子、嘴皮子就來錢,象我們這些大老粗就慘了,起早貪黑的,也隻混個溫飽。”
司機熟練操動著方向盤,感歎道。
我忍著笑說:“你怎麼看出我是個文化人的?”
“你不是翻譯嗎?那還不是文化人。看你和那老外說的那麼熱鬧,聽上去好像還不是英語,你可別笑,我經常拉老外的,還會幾句ENGLISH。”這司機顯然很健談。
我不置可否,撥了老爸的手機,“爸,你們已經回招待所了嗎?教練放了我的假,我們一起去消夜?”我稍一遲疑,又說:“要不您去問問鄭叔叔,看他們要不要一起去?”
“他們應該不會去的,剛才回來的路上,你鄭阿姨和小雪不知道為什麼絆了幾句嘴,鬧的有點不愉快,我和你媽還勸了半天,聽那意思好像還跟你有關。小羽,你和小雪,以前不會隻是普通同學關係吧?”
“爸,你問這些幹什麼!好了好了,我馬上就到了,見麵再說。”我掛了電話,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前麵就是招待所,“師傅,就是這,請停一下。”
司機停了車,開了車內的燈,扭過頭說:“先生,你自己檢查一下,別掉什麼東西了。”燈光下,他看清了我的裝束,撓了撓頭。“搞半天,你也是運動員啊,我也拉過深花的球員,說話很大聲很粗俗的,上車就把球鞋一脫,那臭襪子味說不出來有多難聞,還抽煙,搞得車裏烏煙瘴氣的,坐也沒個坐樣,腳都擱到前麵的座椅上了,哪有你這麼客氣斯文,難怪我會猜錯。”我不由得笑了,又謝了謝他。
老爸單位的招待所環境很不錯,有一個很大的院子,種了不少樹,夜涼如水,迎麵吹來的晚風,使人完全忘卻了白天的炎熱。在婆娑的樹影下,有一個窈窕的身影,她時而駐足,時而徘徊,我立在門外,不知道該不該驚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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