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把今年的壓歲錢都給我,我就不怪你了,怎麼樣?很劃得來吧。”
“你想得美!”她就知道程斂之還是程斂之,一點都沒變。
“行了,你自己玩吧,我上樓為我的夢想奮鬥去了。”
程斂之點燃一個鞭炮,待它砰的一聲爆炸之後,把打火機還給程挽。
“你不是說她怕我出事嘛,怎麼還敢讓我一個人玩。”
程挽看著他的背影,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她指尖消失。
“十六歲了,該為自己負責了。”程斂之沒回頭,說完之後徑直上樓。
“我明明還沒有滿十六。”程挽不滿地嘀咕一句,看著地上的鞭炮,感覺自己都沒有玩的心思。
年過完,時間仿佛上了加速器,程挽他們又回到校園生活中,隻是程斂之比之前更加忙碌。
許多次在學校見到,也隻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隨後步履匆匆的離開。
程挽開學之後見到許屹的次數隻手可數,大部分還是他又在旗台下演講。
往常鬧哄哄的高三樓,如今也變得靜悄悄,隻剩下嘩啦啦的翻書聲,隻剩下最後一百多天,他們也打算最後再拚一把。
程挽也沒再去高三找程斂之補課,一來是怕打亂他的計劃,二來是怕影響到別人。
程挽也開始找自己喜歡的專業,但始終沒有進度,不過她打算考京華大學,也算是有了個目標。
這其中最開心的莫過於謝一珩,程挽再也不往高三那跑,也沒再跟許屹見麵,重新回到學習小組。
唐琪看著他一天天的笑容越來越多,都和程挽討論過許多次不知道謝一珩遇到什麼好事。
再次見到許屹已是高三百日誓師大會,這次的誓師大會由許屹和程斂之兩人一起演講。
大家都說他倆不愧是雲城雙子星,連演講都是一起的。
程挽看著台上比之前消瘦些的許屹,眼裏染上幾分心疼。
他冷著臉站在台上,眼底是還未消散的戾氣。
聽程斂之說這次過年許屹的父母都從外地回來了,這本是一件應該高興的事,隻是兩人都帶著各自的孩子。
他們回來不過是想去自己還有個兒子,想把他帶回到自己身邊。
直到許屹說自己即將高考,他們才想起自己的兒子即將迎來人生中第一次大事。
見許屹不肯走,兩人又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仿佛許屹隻是他們的一件物品,想起時就拿出來看看,沒想起就一直丟在那。
開學後許屹便變得更生人勿近,許多女生去找他,他之前還會禮貌性地拒絕,現在隻是瞥一眼就自顧自的離開。
朋友們都發現他與之前不同,但他不說,他們也不會問。
直到有次學習太累了,大半夜去吃夜宵,喝了點酒,許屹才將此事說了出來。
他們很憤怒,但也無能為力,更不能同情,隻當假裝沒發生。
“同學們好,我是程斂之。”
“我是許屹。”
“很榮幸,我們能在同學們人生中的重要時刻進行演講。
其實老師讓我們倆每人準備八百字演講稿,但現在的每一秒都是如此珍貴,於是我和許屹打算一人一句話送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