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斂之話還沒說完就被程挽捂住嘴。
“好啦，你別說了，你不都說了是我六歲的時候嘛，我現在都十六歲了，十年我難道還長不了記性嘛。”
這簡直是程挽的黑曆史，她那時不知道在想什麼，點燃之後就傻乎乎的看著手裏的鞭炮，覺得它的火花好好看，就那麼一直看著。
最後砰的一聲，大人們都沒當回事，隻當他們在我，直到程挽的哭聲響起，他們看見程挽血流不止的手指，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把她送進醫院。
好在隻是把肉炸開了，並沒有傷到骨頭。
盡管當時塗了祛疤膏，最後還是在食指指節處留了疤，不過並不明顯。
當時程斂之是第一個被罵的，說他身為哥哥，沒有做的保護好妹妹的職責。
後來每次隻要程挽要幹什麼，程斂之都會在背後默默看著，一旦有什麼危險，都能第一時間製止。
這也是為什麼他後來像個老媽子一樣總是在她麵前喋喋不休，從根源上製止她想要做危險事情的想法。
“你的生日是三月，你現在還是十五歲，所以沒超過十年，還有，把你剛摸過地的髒手從我嘴上拿開。”
“嘿嘿，反正你小時候爬完地之後還啃手指呢，我這點髒不算什麼。”
這還是她從媽媽和其他親戚聊天中聽見的。
程挽看著程斂之的臉瞬間陰沉下來，訕笑幾聲，乖乖把手拿下來。
“不是要玩，趕快玩完，我還得上去寫卷子。”
程斂之十分嫌棄地用濕巾擦了擦嘴，從客廳裏拉出一張椅子坐下。
“你們高三的作業這麼多嘛，放假就放幾天，我天天都看你在寫卷子。”
“作業不多，幾十張卷子而已，前兩天剛寫完，但我給自己定的計劃才完成一半。”
程斂之在手機裏點開某個學習英語的APP，邊聊天邊做題。
“幾十張！這麼多，寫完你還要再另外加將近一倍的量，哥，你是學著魔了嗎？”
她們高一放一個多月的假，各科加起來也才二十多張，更何況程斂之他們隻放十天。
“目標不同，所需要的努力是不一樣的，程挽，我不是天才，更何況天才也要三分努力才能成功，但說不定天才的三分努力就已經遠超我們的所有努力。”
程斂之收起手機，目光望向天空中的幾點繁星。
“我的目標是京華大學，它是國內計算機專業最好的學校，要想考進去，光是老師發的作業是遠遠不夠的，越往上，分數越難提升。
老師布置的作業認真完成也許能讓你上過不錯的大學，但想上頂尖的大學，這種程度是遠遠不夠的。”
“哥，你為什麼想學計算機啊？”
她看過程斂之書房裏有關於計算機的書籍，字她都認識，拚在一起就不認識了，看起來好無聊。真不知道程斂之為什麼讀起來津津有味。
“因為我覺得用鍵盤一個一個敲出的代碼最後生成一個形象的軟件亦或者動圖，仿佛它在我的手裏活過來，我享受編程的快樂，也願意繼續往更深處鑽研。”
程斂之笑了笑，眼裏仿佛有光芒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