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長公主殿下是皇室的臉麵。這場婚姻在一開始就已經打上了盛大和莊重這樣的標簽。但是攤上孫鏗這樣的工作狂,羽衣發現在腹中寶貝還不明顯的時候成婚的確已經變成了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她隻能期待在泉州的南大陸開發一切順利,這樣的話他們才可以迅速的回到帝都長安。再經過緊張的籌備,之後才是婚禮。大戰當前,肯定不會太過於奢華,但像祭祖和一係列古禮都不會缺少,就算簡化了進行也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準備時間。如果等到孩子出生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案,但是皇室的臉麵她已經不願意想下去了。不由得恨恨地捶了孫鏗一拳:“都怪你。”
“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怎麼能都怪我?”孫鏗顯得很是無辜。可是他越是這樣,羽衣心中的羞惱情緒就越是強烈。
兩人的身體慢慢接近,孫鏗熱烈的吐息噴在羽衣的耳邊,仿佛是被火燒過一樣的炙熱。
她揚起脖頸索吻,孫鏗的嘴唇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羽衣熱烈的回應,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抱緊我”她低聲呢喃著,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裏。
“乖我會小心的。”但男人顯然並不想就這樣算了。有時候熱烈的負距離接觸可以很好的消弭兩人之間的鴻溝——比如現在這種情況。
兩人相互依偎著走到床前,孫鏗小心的把她放平到床上。伸手解下帷帳,臉上帶著討好的微笑。
羽衣的臉上帶著迷亂的表情,她臉上如同蒙了一塊紅布,嬌羞道:“你你這壞蛋。”
孫鏗微笑著側臥在她的身邊,手不老實的向下猶疑。
“乖不要動。”
“嗯”羽衣細微的哼了一聲,小心的把自己的小腹保護起來。這是雌性護崽的天性,即使是已經快要被狂野的情欲衝擊的潰不成軍。心中唯一不會忘記的,卻還是腹中酣眠的小小生命。
孫鏗的下一步動作被無情的敲門聲打斷了。他惱怒的直起身來,沉聲喝道:“誰?”
門外傳來蕭顯的聲音:“報告院長,鎮海軍港傳來緊急軍情。需要您過去一下。”
“鎮海”孫鏗馬上冷靜下來。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是好消息!”
“你去吧,我等你。”羽衣勉強坐起來,伸出雙手,幫助孫鏗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衫。
孫鏗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等我。”然後大步朝門外走去。
羽衣幸福的點點頭,目送著他離開了房間。
蕭顯站在門外等著,看到孫鏗的模樣。忍不住微笑了一下:“院長,出發前麻煩請把臉上的唇印擦掉好吧。”
“呃”孫鏗伸手在臉上一拂,手指上沾染了幾許胭脂的紅痕。頓時臉上露出窘迫的表情。
蕭顯很少能看到孫鏗如此狼狽的模樣,能夠調戲一下院長,也是他不多的樂趣之一。隻不過院長的女人實在太過凶猛,不是能夠輕易取笑的對象。他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將笑意忍住。
“馬車已經在等候了。就等您的命令。”蕭顯板起臉進入到了工作狀態。
“走,去鎮海軍港。”孫鏗點點頭,接過衛兵送來的濕巾擦了臉。帶著幾許期待,幾許興奮走上了馬車。
抵達鎮海港的不是孫鏗盼望的鯊鯨號,而是從千鏡島港出發的快速巡洋艦“劍魚”號。
等到孫鏗抵達港口的時候,已經看到了身穿軍服的信使等在軍港指揮部裏。看到孫鏗走來,一屋子軍官齊齊站起來敬禮。
“都坐下。”孫鏗簡單還禮之後擺了擺手:“我是軍事研究院院長孫鏗,有什麼重要情報需要我親自接收?”來時的路上蕭顯已經將所有的事宜都給他做了交待,因而有此一問。
“報告院長,我是海軍部總長閆長順一級上將軍身邊第三侍從官蔣培。這是閆總長托付我給您捎來的親筆信。”
孫鏗接過信筒,迫不及待的拆開。信筒裏放著一張薄薄的信箋,他輕輕展開,幾行遒勁的字跡映入眼簾。
孫鏗,見字如晤。鯊鯨號目前已經完成了對南大陸的前期籌備工作,於秦曆716年四月五日安全返航。所有任務目標全部完成。我部第一艦隊為了向英雄的鯊鯨號表示尊重,決意一同返航。鯊鯨號將作為旗艦,預定返航時間為四月七日。望孫院長準備好接洽事宜。(備注:若孫鏗院長未能按時抵達泉州,請將此信轉交給泉州駐軍最高長官。事關重大,閱後即焚。切記,切記。海軍部總長閆長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