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過漆黑的樹林,回到住處。拿出那張詭異的畫紙,再也睡不著。沒多會,門外傳來“沙沙”的微響,我警惕起身,站在門邊。突然外麵傳來輕微呼喊:“葉兄,葉兄。”我聽著覺得熟悉,開門一看。原來是侯,正警惕觀望周邊情況。我連忙讓他進來,把門關上,道:“你怎麼找來了。”候走到窗邊,頭探出去觀察,道:“我們來了十幾個人,在學校附近落腳。你一回校,我們就知道了。”看來他們家族,確實無比重視天地二書,見他警惕異常,不由道:“想防著他麼,沒用的。他無時無刻,都在注視著你。”說完拾起一石頭,往窗外樹枝上打去,一隻烏鴉怪叫一聲,從上麵飛走,消失在夜中。

侯搖搖頭,道:“沒準備防著他,而是另一個。”我吃了一驚,道:“什麼人?”侯見周邊似乎安全,把窗子關上,道:“我們在附近落腳後,沒過幾天,就出現個古怪的老人,帶著個美貌的婦女。他們行蹤很隱蔽,白天基本不見身影,晚上才出來。本來我沒在意他,後來我的人在學校亂葬崗附近看到他身影,我才注重起來。派二個人查他們底細,都是有去無回,至今不知下落。怪老人和那個婦女,感覺到我們舉動,搬出那裏,消失不見了。”聽到這,我驚疑連連,把團長和團長夫人外貌形容了一遍。侯吃驚點頭道:“對對,就是他們。你怎麼會知道?”我把亡靈劇團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團長和夫人卻出了劇院。侯一臉凝重,道:“我還抱有希望的,看樣子,二個手下已經死了。照你這麼說,‘裂’書還在劇院裏?我找人追它回來。”

我搖頭道:“被我拿回來了,給了讀書館一位前輩。現在四本地書,都由他保管。”侯詢問了老前輩一些事跡,吐了口氣:“看樣子,是同道中人。先由他保管吧,天書出土後,我再要回來,一起帶走。”我卻心事重重,瞞住了那張詭異的畫紙。隨後,侯道:“我這次來,就是來轉告怪老人的事,望你小心。還有個事,據你所知,天書什麼時候出土。”我想了會,道:“上次我們從碟仙中得知的玄機,是一年後出土,還有四個月。”侯望著我,道:“到時葉兄一定要幫忙。”我嗬嗬一笑,道:“算不上幫忙,你不找來,我也要查查的。”侯點頭道:“那我告辭了,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我喊住他,道:“你家族勢力很大?”侯頓住腳步,一愣道:“不算小,有什麼事,直說吧。”我猶豫半天,才道:“有軍隊的人沒?”侯臉色一變,道:“軍隊的事,家族勢力一般,也是隻地區的。葉兄不要出太大難題。”我一笑,道:“就一件小事,隻是有點麻煩,就是查一個人。一米七五左右,方臉濃眉大眼。十年前,他是個法醫,後因一件案子,出了點麻煩,躲了起來。二年後,藏進了軍隊,曾參加過蓮花鎮抗洪搶險。之後的情況,就不清楚了。能不能幫我查查,軍隊有沒有他檔案,我要找到他。”

侯聽說是小事,臉色大為緩和,還是皺眉道:“還好有個蓮花鎮,不然如同大海撈針一般。我先回去,你把他詳細外貌,情況記錄給我。我試著查查,結果如何,到時告之你。”我連聲稱謝,把他送出門外。躺在床上,想起眼前的事,不知不覺,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早早去了讀書館,在那打掃。八點左右,讀書館漸漸學生漸漸多了起來。我見沒事,就在書架上翻書看。不知過了多久,感覺一旁出現個熟悉的身影。不由抬頭望去,隻見喬夢蝶穿著裙子,抱著幾本書,打量著我。見我回頭,喃喃笑道:“好久不見。”我點頭一笑,道:“好久不見。”喬夢蝶仍站在那,觀望道:“你返校了?”我搖搖走,指著一旁掃帚,道:“沒有,做點雜活。”喬夢蝶輕輕點頭,抱著書籍,裙角一閃,已經離去。我默然回頭,繼續看書。

下午時分,戴明和郭耀傑樂嗬嗬找過來,陪我聊天,孫書雲估計泡妞去了。我喜出外玩,和他們聊了半天,最後才道:“還記得上次的碟仙嗎,還有四個月,再要做一次。”戴明一臉無所謂,郭耀傑則臉色微變,道:“還做幹什麼,不是完了麼?”我搖搖頭,道:“沒完,上次隻是揭開一個玄機,今年還要做一次,才能完結。”郭耀傑問道:“必須我們麼?”我點點頭,道:“隻能是我們,這是我們打開的。”郭耀傑一臉憂愁,戴明拍了他一下,道:“你怕個啥,又不會死。”我點頭笑道:“是啊,你們就開門而已。進去的人,才危險。”戴明連忙道:“這次先說白,我可要進去的。”我一笑,道:“到時再說吧。”郭耀傑聽說沒事,才緩和多了。又聊了會,也忘了碟仙的事,有說有笑,盡心離去。

他們走後,老前輩走了過來,笑道:“你們聊完了?”我見到老前輩和善可親,畫紙的疙瘩,一掃而空,笑道:“額,是同學。”前輩點點頭,道:“你跟我來。”隨後走到一安靜角落,前輩才道:“昨晚的事,我分析過了。‘淫’書,‘亡’書一開,本是你渡過這一劫。但有人不經意走了進來,把你的劫難破了,他卻撞上了。”我陡然記起昨晚衣衫不整的男生,恍然大悟,沉聲道:“我明白了,原來是他。”前輩一愣,道:“你說啥?”我頭冒冷汗,道:“昨天‘淫場’最後一層,是個叫夢羅的女人。沒猜錯的話,我應該從她那逃出去。不過才上樓,她就從窗戶跳下,‘淫’場也就不見了。後來下電梯,遇到個男生,衣衫不整,估計有過床事。下樓後,一直念叨著夢羅。”前輩恍然道:“原來被他破了。”我再一想,冷汗更多,暗罵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