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特說完,微微抬起了右手,轉瞬黑色的勁力不斷的在手中盤旋,易凡微微歎息,靜靜的閉上的雙眼,等待死亡。
就在維爾特隻手下擺欲要處死易凡的這一刻,‘呼’的一道破空的勁風呼嘯而過,‘砰——’的一聲,擋在了維爾特的攻擊。
“老東西,一直感恩你讓我帶走維莉亞,沒找你麻煩,但今天你想要殺我兒子,奪取天命牌,那就留下命來。”
易凡聽著一道粗狂的豪邁的聲音,緩緩的睜開了眼,看著眼前那碩壯的背影,身著樸實破舊的老式休閑衣,想到他提及了‘兒子’的稱謂,眼中彌漫水霧。
來人正是易嘯天,維爾特驚恐的看著眼前胡子拉碴的壯碩男子,緊張的說道:“你——你——你不是瘋了麼?”
“哈哈,我是瘋了,隻不過是裝的,不然又怎麼會讓你們掉以輕心呢?”易嘯天發出爽朗的笑聲,抬手指著維爾特道:“維爾特,以前我還敬重你,至少你自私不顧一切的為了鞏固你的權位,還是放水讓我救走了維莉亞,可現在,你為了提升實力,為了統一三宗,居然欲要奪取‘天命牌’親手殺害你自己的孫子,我——留不得你!”易嘯天說完,身體上亮起一道紫光,迅速向著維爾特掠去。
維爾特驚恐的迅速做出反應高聲吟道:“碧血戒——力之振幅,血族奧義——嗜血變!”
易嘯天一手向前,手中聚其磅礴的紫色能量,絲毫不理會維爾特身前不斷變大的龐大的黑色勁力。
“轟——轟——轟”
維爾特的身體爆射的撞擊在了平台的後牆上,口中爆吐了一口鮮血,癱軟墜落在地上,身死。
而就在同一時刻,一道人影飛掠的閃身而過,不帶有絲毫風聲,衝向還未從悲痛中醒悟過來的易凡,利爪抓住了易凡的脖頸,將其身上的‘天命牌’扯下後拉扯著擋在自己的身前,隻見脖間絲絲血液滲透,順著身體滴落在地上。
易嘯天轉身雙眼充血的盯著抓住了自己兒子的人,高聲吼道:“羊子嶽,你還是來了,這麼多年,也是該做個了斷了!”
“哈哈,你囂張個什麼,現在你兒子在我手上,你還是乖乖的把‘紫麟玨’交給我,否則,我不在乎讓你失去你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羊子嶽桀桀的笑看著戴在易嘯天。
易凡艱難的側頭才算看清了來人的麵容,他驚愕的盯著眼前的老者,眼神中盡是淒涼,他十分艱難的哽咽低沉的吐出了一個字:“薑——!”
羊子嶽嘲笑的看著被其手指摳住脖頸的男孩,開懷的笑著說道:“不錯,我就是你的薑爺爺,哈哈,自從十八年前負傷,我一直想尋到你的父親,奪取本應該屬於我的‘紫麟玨’,十八年的當初,正好是我這貴為魂引者的覺醒之日,可萬萬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取走仙邸的兩件瑰寶,就遇到了三宗攻擊昆侖。”
羊子嶽自嘲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可笑而又卑微的人類是如此的貪婪,欲要奪取兩大瑰寶,嗬嗬,七十多年啊,我在這個世界整整呆了七十多年才在十八年前突然覺醒,才知曉我本不為此世間之人,在‘天命事件’後,我不知多少次一直在尋找著你的父親,就連你降生於這個世界,你的父親都未曾出現過,而你的母親,確實也值得慶幸,得到了‘天命牌’墜入‘鬼王淵’的岩漿中,居然留得一命,逃離出了仙邸,苦苦堅持著重傷之體讓你誕生於這個世界上,要是選擇打胎的話,當時的她憑借‘天命牌’還能留下一線生機;母愛——偉大啊!”
易凡聽著羊子嶽講著以前的往事,聽到她母親是為了生下她而死的,淚水就如同激流般止不住的流淌而出。
羊子嶽仿佛是回憶他艱苦的往昔,繼續淡淡的說道:“十八年,你父親在你成長的過程中,從未出現過,我知道,他應該同我一樣,在你誕生的那一刻,就得到了消息,我想他的不出現,也是為了間接性的保護你吧;而我安排了十八年,最終還是將你父親引出來了,哈哈,沒想到我故意安排玄武堂給你那次任務,居然真還起到了效果,而讓血族那小女孩無意中得到白色卷軸,也讓你順利的爬上昆侖,找到了我,一切都是那般的自然,一切就如同電影中的劇情般,順利的發展,哈哈,有時候,我發現我還真是個天才!”
“倒是令我想不通的是,為何隻有維莉亞和你這小子能引動‘天命牌’的力量,而一直擁有‘天命牌’的守護,我也不能直接抓了你,威脅你父親,現在倒好,‘天命牌’的力量耗盡,哈哈——,真是上天給我的機會啊!”
易凡聽著羊子嶽的話,哭成了淚人。
“羊子嶽,別TM廢話,放了我兒子!”易嘯天悲憤的咆哮道。
“我說過,交出紫麟玨,我就放了他,不然你就別妄想!”羊子嶽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道。
易凡在聽到羊子嶽的話,瘋狂的反抗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爸,別給他,給了他後依舊會殺了我們父子。”
易嘯天聽到了兒子的話,看著他不斷在掙紮,可摳住他脖頸的利爪卻越陷越深,鮮血不住的往外滲,讓他說不出來的心疼,雖然長達十八年,未曾相認,可他依舊無時無刻不關注著他這個唯一的孩子,他神色異常猶豫,反複思量著,爾後,似乎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最終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好,給你,放了我兒子!”
隻見易嘯天緩緩的把手伸入,在胸前掏出了一塊泛著紫光的古樸紫玉,它形若一個紫色的麒麟,爪中抓著一個雕刻精美的繡球,身上的鱗片一片片散發著奇異的光芒,形態威武莊重,氣息磅礴宏大,一根紅色的絲線穿過利爪於繡球的銜接處,不知是何種材質。易嘯天望了眼易凡,隻見易凡艱難的不斷的輕微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