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能力 秘密的真相?(2 / 3)

我們小心翼翼的把車靠了過去,然後熄了火,準備下車查看情況。“邵年,你站在這,我進去”好吧,這條命令是挺不錯的,因為那些石油看得我有些發怵。

接著閆彬向前走了兩步,把揣在褲兜裏的手慢慢地拿了出來,握成拳頭,然後整個人瞬間消失掉了,確實,他隱身進去是個不錯的主意,要是裏麵有些什麼東西自然也看不到他,比我就這麼尷尬地走進去好多了。

“邵年。”

我知道他搞定了,裏麵是安全的,於是輕輕地邁著步子朝裏走去。繞過坍塌的房頂,走到一個房間前麵,他蹲在半具屍體旁邊,嘴裏叼著跟煙……

“法克!你找死麼?”他沒有說話,指了指身後的一個牆角,我順著看過去,秒懂,地板上除了一堆碎石之外,還有幾個抽剩半截的煙頭,好吧,看來已經有人先試過了,不過著也就意味著……

“那不是沒油加咯?”

“嘿,不一定,他們也許沒找到。”他起身朝著旁邊裂成兩塊的鐵皮櫃走過去,那櫃子被碎石埋了一半,他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幫忙。挖了幾分鍾,基本足夠空間去踹開這個櫃門了,我們接連踹了十多腳,終於踹開了。他把整個手臂都伸了進去,撈了半天,費勁的拽出一個手提式的半透明油桶,幹,真是厲害啊,他似乎什麼都知道。

“你抽煙麼?”說著他又點了根香煙,緩緩拿到嘴邊,深吸了一口,還故意撅著嘴唇,吐出一個煙圈,隨著風輕輕吹過來,煙圈慢慢散開了,嗬嗬,真是會玩。我回過神來,看著手上的油桶,答道:“沒抽過,抽煙有什麼勁。”

“嗬”他牙齒嚼著煙頭,微微翹起左邊的嘴角輕笑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看著馬路的那邊。我也隻好繼續埋頭往車裏加油。

過了許久。

“喂…喂喂”他麵向馬路左邊的盡頭處,背對著我輕聲喊道。我抬起頭朝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沒有什麼東西,隻有一條破亂的馬路而已,但是,似乎有什麼聲音。是的我沒有聽錯,慢慢地從馬路的盡頭傳過來。

“呼……呼……”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快,透過一層層搖晃的滿是灰塵的樹葉看清了,媽的,那是輛深綠色軍用吉普車!正往我們的方向疾馳過來!

“上車,快上車!”我喊叫的同時,他回過頭朝車門跑過來。我們喘著粗氣坐在車裏靜靜地等待著,等待那輛車子開過來,不過沒有想好怎麼辦。

“待會怎麼辦?”我小聲問到。

“他們要是停下來的話就把車發動了,下來的不是人我們就跑……”

“那要是開過去了呢?追還是不追?”一時間,我們都沒法確定下一步怎麼做。他們的速度開得很快,快到我們對麵的時候,我們都發現他們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這是個好消息,這應該說明他們也是逃生的人,會開車說明車裏的是人,沒錯,我們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都示意對方跟上去。

“滋滋滋……”我發動了車子,迅速的跟了上去。追了許久,我坐在車裏邊開邊大聲喊:“喂……喂!”閆彬立刻拍了下我的肩膀,做了個‘噓’的手勢,搖搖頭示意我不要喊了。

確實在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之前,我這樣的行為真是太危險了,我隻好繼續盯著前麵疾馳的吉普盡力地追著,皺著眉頭不再喊叫。追了有幾條街了,他們好像有了減速的意思,是的,他們把車慢慢在靠近一個不知名的廣場路邊,而我在他們車後兩百米遠的地方踩了刹車。緊緊地注視著前方可能發生的一切。這樣的注視持續了很久,我額頭上的汗已經滴到褲子上,腦海裏突然閃出一個念頭,對旁邊的閆彬說道:“喂,你不是會…過去看看”。

閆彬一聽,咬了咬下嘴皮,眉頭輕輕抬起,沒有回答,瞬間消失在了我眼前。然後我們的車門慢慢的開了,我緊張地迅速爬過去用勁拉上了車門。

等待真的是最讓人抓狂的過程,我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盯著前方的那輛一動不動的吉普,感覺熱得快喘不過氣來。就這樣過了十五分鍾,我的車門從外麵打開了。

“兩個人,一男一女,好像是夫妻,他們也一直在看著我們的車……”

“確定是人?”

“草,都說話了!那男的腿好像受了傷,看起來傷的不輕。”

“他們有武器麼?”

“沒有吧,我沒看到,那女的拉著門,估計怕嚇壞了”

“那要是……喂……幹!”沒等我問完,閆彬這家夥‘哢’一下再次打開了車門,不過這次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了車外,我見狀,隻好從座墊下抽出那把水果刀,藏在袖子裏,跟著也跳下了車。

對視一眼後,我跟著閆彬一步步朝著他們的車子走了過去。頭頂的太陽光嗮得我嘴唇快裂開了,眼睛被汗水浸得十分難受。在走到離那輛吉普還有差不多20多米遠的地方時,車門慢慢被推開了,原本應該是很輕鬆的過程看著卻極其費勁,隨著駕駛員那側的門慢慢打開,車裏的那個男人撲倒在地上,他的左褲腿被血染的通紅,而他穿的,竟是一套深綠色的陸軍軍裝!手臂上,顯眼地印著‘南京軍區’幾個字。那人勉強撐著車底的踏板,顫抖著身子試圖要站起來,看上去痛苦極了。車上傳來女人顫抖的哭聲,男人慢慢地抬起頭來,我發現他的臉上已全無血色,顯然是失血過多,他卷長的頭發上一滴滴往下掉落的汗水讓我有些不忍,我沒有再猶豫,直接衝了上去想要幫忙。那女人見我跑過了過來,情緒十分的激動,尖叫起來,試圖威脅我不要過去,但我沒有停下腳步,閆彬也同樣跟著跑了過來。

“怎麼搞?”

“抬到車上先,得止血!”我們快速地商量了一番後,立即把那個快要暈過去的男人往吉普車的後座上搬,而那女人見狀也立即推開了車門,示意同意我們這樣做,哭泣的聲音也收了不少。

“壓住,壓住!草!啊……!”

“這樣不行,血一直流,好像有東西在肉裏,卡住了……”我們兩個完全不懂醫的男生,拿這高難度手術實在是沒什麼辦法。

“他怎麼搞成這樣的!?”我將全身的力氣集中在手掌上,死死地壓住這個男人的傷口,埋著頭問那個女人。

“不……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它們抓了他的腿,我就搬了石頭砸那東西的頭……”

“恩……知道了”我們都清楚是什麼傷了這個男人,隻是他大腿裏的東西到底是啥,完全看不到,隻能靠閆彬用手指伸進去抓,傷口不斷地往外留著血。

“壓住,壓住,我快拿到了……”情況越來越糟,我們的衣服已經濕透了,這一刻我仿佛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那些顫動的氣流,一道一道的在我麵前飄過,我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已經痛暈過去的這個男人,我覺得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很亂,我努力集中精神,因為我知道這一瞬間,我的“能力”出來了,可笑的是,我覺得比起閆彬的隱身,這算是什麼能力啊……

突然間,我覺得自己從手和腳開始,全身逐漸地發麻,快要失去知覺,就跟閆彬說起的那種感覺一樣,不過,我很享受這種感覺,換句話說,這感覺真的沒那麼難以接受,反而是很讓人舒服;我感覺自己呼吸逐漸加快,腦海裏不斷回響地心跳聲也漸漸加快,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撲通撲通……

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就是那種電腦屏幕突然斷電之後一到白光閃過的情景,慢慢的我眼前有一道了光,光的周圍是一片血紅色,而發光的這個東西是…我看清楚了,那是一根骨頭,一根手指骨,而且好像被什麼磨得想刀片一樣鋒利,我明白了。“啊……啊……”我咬著牙發出一陣低沉的吼叫之後,“啪”的一聲之後,一切迅速的回到了正常,周圍的一切,視覺、聽覺、還有……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了,閆彬在癱坐在車座上,喘著粗氣,似乎有點嚇傻了,而那女人緊緊地抱著他丈夫的頭繼續哭泣著,我慢慢鬆開了壓在他腿上的雙手,血,止住了,然後慢慢抬頭往車頂看去,一根暗紅色的東西插在了車頂的鋼板裏,似乎穿透了這輛吉普的外殼!

我們累到全身已經沒有一點力氣,特別是我,覺得全身像癱瘓了一樣,動彈不得。

許久,閆彬起身撤了快座墊上的布條,給那個男人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眼珠在眼眶裏晃了晃,示意我下車。

“你…是你做的吧?”

“什麼?”

“那個東西是你拔出來的?”他伸出手給我看了看,一條新鮮的口子在他食指上躺著,還不斷有血流出來。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怎麼了……”

“幹的好,兄弟”他攤開手掌向我手臂掃了過來,這一次我們的握手感覺像是兄弟之間那樣,一切盡在不言中。

“哈…哈哈哈……”我們仰著頭看著沒有一點雲層的天空,大笑起來。

盡管嘴上這樣說,但心裏卻也是有著萬分疑惑,而閆彬對我的能力已經是深信不疑了,雖然他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

永不停歇的黑夜再一次來襲,我們開著兩輛車疾馳在馬路上,現在不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來的話,真不知道會有多少骨肉皮要追著我們不放了,而那時候再停下來就慘了。

繼續開了一會兒後,閆彬把手伸出吉普車的窗外,搖了幾下,示意我準備在這停下。放眼望去,看不到這周圍有任何光亮,我隻看到旁邊有一快的草坪,右邊還有一排傾斜的建築,都不是很高,大概5、6層的樣子,這就是今晚棲身的地方了。

當然探路這種事必須是閆彬的活。他關掉了車燈,慢慢朝著那排傾斜的房子走了過去,在夜色的完美掩護下,慢慢消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