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有這個打算,阮母也安心了不少。
“棉棉,別怪媽媽,媽媽也舍不得我家棉棉,可是媽媽更怕留下你孤零零一個人……”
至少有個人能在她最痛苦、最無力的時候,做她的依靠。
阮棉伸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滴。
哽咽又難受,還要強撐著精神,“媽,別說這些,會好的,你不能放棄,你還要看我結婚,看我生子……”
阮母摸了摸她的黑發,溫柔安撫,“嗯,媽會的,不哭了,咱們棉棉不哭了。”
她今天屬實有些累了,與阮棉說了會兒話就有些撐不住了,眼睛緩緩閉上,呼吸很快變得均勻綿長。
將她的氧氣管戴好,和旁邊床的阿姨招呼了一聲,阮棉這才起身離開醫院。
回去洗漱一番,晚上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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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
熟悉的包廂,幾個衣著矜貴,配飾奢華的男人隨意又散漫的坐在暗色的沙發中,水晶桌麵上擺滿了各色酒瓶。
手邊的透明酒杯斟滿美酒,在燈光下搖晃出妖冶的色彩。
除了男人,便是美人。
各種類型的美女,清純的、嫵媚的、性感的、豔麗的,彌漫著女人香,一顰一笑都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
側邊的單人沙發中坐著一人,與這熱鬧快活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半明半暗的燈光中,時不時亮起的手機屏幕在他雋秀的臉龐上映照著一層幽幽藍光。
擰起的眉頭透露著他的煩躁。
微信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電話沒有,短信沒有。
有些煩躁,一把將手機倒扣在桌麵,一手拿起酒杯,咽了一口。
沈霂林抿了一口酒,撞了撞旁邊摟著女人玩得不亦樂乎的人,引來他視線,下巴朝著另一個方向揚了揚。
兩人對視一眼,都心照不宣的揚起了一抹壞笑。
顧兆川正不爽呢,身側就挨過來一人。
還未等他發火呢,陸澤打趣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川子,怎麼?出來玩還心係工作啊?你這秘書助理是吃幹飯的啊?大半夜還讓總裁加班,不像話。”
麵對他的打趣隻換來了顧兆川斜睨一眼。
懶得搭理。
‘叮——’
桌麵的手機突兀的響起來消息的提示音,下一瞬,他速度極快,一把抓起了手機。
隻是一條品牌問候短信。
陸澤就瞧著這人的腮幫緊了緊,按滅了手機,再次煩躁的拋到一邊。
“川子,你這狀態不對啊?和兄弟說說,這是被哪個妹妹給勾住了?是在等妹子的消息吧!”
又是一口烈酒下肚,喉嚨泛起灼燒感,心頭的火氣越燒越旺了。
好半天,陸澤都以為自己問不出啥了,結果這兄弟忽然就開口了,還一開口差點嚇得他酒杯都沒拿穩,“你說,阮棉怎麼不給我發消息呢?”
“不是吧兄弟,你在等那小白花的消息啊?”
陸澤不屑的嗤笑一聲。
“川子,你不會真陷進去了吧?你們不是分了嗎?”
顧兆川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和陸澤這貨說這些,也一定是瘋了,才會想阮棉發不發消息。
腦子都昏了。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抓起椅背上的外套,不願再多待。
“走了。”
“誒誒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