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君縱白馬如龍 月籠寒光似霜((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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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鎮見王振不說話,便道:“王公公有何良策。”其實朱祁鎮對戰爭的理解與王振當真不相上下,但他欲言班師回朝,卻又因禦駕親征乃自己力排眾議之舉,常言道君無戲言,怎能朝令夕改,是以無法直說,便盼借問策之事引得群臣爭論,再求班師之事,自己便順水推舟成事,豈不妙哉。

王振終是老奸巨猾,沉吟一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聚下,道:“老奴有罪,請皇上責罰。”說著不住磕頭。

堂上眾人皆暗道,這王振又耍什麼花招,都以為是皇上問策,這王振答不上來,是以先發製人用的苦肉計。王振獨攬朝政,素與朝臣不睦,眾人見他如此狼狽,都暗自好笑。

朱祁鎮道:“王公公何出此言。”

王振哭著道:“皇上有所不知,這瓦剌軍聞聽皇上禦駕親征早就嚇跑回漠北了。”

王振聞聽明軍大敗之事後,便吩咐下去此軍情不得傳出,而此刻堂上之人又都是隨朱祁鎮從京城而來,除到大同便來了此處議事,更無暇查探軍情。想來王振膽子再大也不敢以當地軍情欺瞞聖上,但“聽聞皇上禦駕親征便嚇回漠北”之言自是不信,隻道瓦剌人見二十萬大軍來征,自行撤退了,再者這遊擊之技本就是遊牧民族常用之法,是以不疑有他。

朱祁鎮聽後一喜,這瓦剌軍撤退了仗自然不用打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班師回朝了,當下卻不露喜色,道:“那當真好得很,王公公又何罪之有,快請起。”

王振聽後也不起身,依舊跪在地下,道:“老奴得此消息,本想飛馬報於皇上,好讓皇上高興高興,然老奴一想皇上宅心仁厚,不忍將士們多受離鄉之苦,必定即下令可班師回朝。可皇上連日行軍,必是辛勞非常,老奴擔心皇上龍體不安,想讓皇上到大同府歇息兩日在回朝,是以想先瞞下不報。但此刻看見皇上龍行虎步,威嚴更勝,心中便什麼也不敢對皇上欺瞞。”說著又哭了起來,連磕幾個響頭,道:“請皇上治老奴隱瞞軍情之罪。”

眾人一聽王振此言,都在心裏暗罵:這狗太監,當真無恥之極。

朱祁鎮因王振自小照顧周到,此刻也不作他想,以為王振當真擔心他的身體,道:“王公公一片忠心,朕感動的很,罪責之言王公公不可再言,快起來吧。”王振聞言謝恩起身,恭立在一旁。朱祁鎮見他起身,對眾人道:“此次禦駕親征不戰而屈人之兵實非朕之功,乃太祖、成祖及先皇庇佑我大明,不使大明勇士們身赴險境,體恤之情甚重,朕自當承先祖之誌,念將士們離鄉之苦,本該當即班師。卻又不願負王公公一番美意,今日大軍便在大同府休整,明日一早班師回朝。”

眾人皆稱:“皇上聖明。”

王振道:“老奴還有一事稟奏。”

朱祁鎮道:“王公公請講。”

王振道:“皇上此次親征,來時路上百姓見之皆如沐天恩,無不額手稱慶。老奴鬥膽請旨,班師時不走來時之路,皇上可廣播皇恩,使更多百姓得睹天顏。”

朱祁鎮隻道是王振怕自己再重走來時之路,難免厭煩,是以想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改道行之,心下感動。便隨了王振的意思。哪知這王振是想由紫荊關退兵,走自己的家鄉蔚州回京,乃是衣錦還鄉,顯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風。

眾人也不知其意,隻道王振仍是溜須拍馬之言。

王振見群臣皆無異議,甚是高興,便稱早辦班師之事,從堂上告退,又怕瓦剌軍來攻城,回到自己的駐地便派了多名探子出城打探。自己又沉思若瓦剌軍此刻攻城該如何稟報。想了一會毫無思緒,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王振恍惚間躍馬持槍來到戰場之上,自己身披銀甲白袍,好不威風,一摸下巴竟然連胡子都生了出來,回頭一看,自己身後烏壓壓的不知站了多少兵士,王振心中甚是得意。再回過頭來,見前方塵土飛揚,殺出一隊人馬。

王振微微一笑,大喊一聲“殺啊”,縱馬疾馳,待到了陣中,他挺搶一刺便刺到一人胸口,那人晃了兩下倒下馬去。正在此時,兩側殺來兩人,麵目皆是模糊,一人使青龍偃月刀刀迎頭劈下,一人使方天畫戟照王振肋下搠來,王振絲毫不慌,側身躲過方天畫戟,單手持槍格住青龍偃月刀,另一隻手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柄寶劍,向那使刀之人腰部一砍,那人登時被攔腰砍成兩半,落於馬下。這時那方天畫戟又向王振背後搠來,王振也不回頭槍柄在背後一晃,擋開方天畫戟,拍馬便走,手中的劍卻不知哪去了,王振也不多想,聽敵將在後麵追的緊,側過身子,手握長槍末端,槍由背後送出直刺敵將咽喉,那人緊追之下不知王振使出一招“回馬槍”,猝不及防,咽喉被刺中,跌落馬下,咽喉處卻無鮮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