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暫時忍耐(2 / 2)

沈清寒無聊的聽了一耳朵,聳肩拿起筷子埋頭吃飯。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沈清寒回房洗了把臉和衣躺到床上,不多會便睡了過去。

幾十裏外的平城興隆寺,夜幕下的山腳裏三層外三層的站滿了士兵。賢王楚修遠陰沉著一張臉從馬車上下來,邁步踏上寺門前的台階。

平城魏府一事他輸得最窩囊的地方,不是魏萬閑臨陣倒戈,而是根本查不到那個見鬼的逐月公子,到底是何來頭,就連自己如何中了迷藥都查不到丁點的線索。

失了魏家,賭場又被楚天逸那小子攪了下,一晚上就損失了幾十萬兩的銀子,叫他如何不怒!

興隆寺門前的台階略顯陡峭,等楚修遠爬完台階,臉色已經恢複如初,客氣的跟前來迎接自己的小和尚說道:“小師傅,不知戒淵大師眼下可有空閑?”

“主持這會正在西院廂房給敬王施針,他留了話給賢王殿下,請您直接過去。”小和尚雙手合十,平平淡淡的說:“賢王殿下有請。”

“敬王的病是不是很凶險?”楚修遠微微頷首,氣勢卓然的走進寺門。

“主持未說。”小和尚念了句佛偈餓,恭敬跟上。

楚修遠不輕不重的歎息一聲,唇角卻是微微揚起愉悅的弧度。平城一行栽便栽了,隻要楚修瑾這次挺不過去,放眼整個天順皇朝,誰還有資格和自己爭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不多時,楚修遠便隨著領路的小和尚到了西院的廂房。房門剛開,濃烈的血腥味瞬間直撲鼻翼。楚修遠心中暗喜,麵上裝出一副驚駭的模樣,抬腳衝了進去。

“阿彌陀佛!賢王殿下一路奔波勞累,老衲有失遠迎。”戒淵大師聽到動靜,喧了句佛偈,恭敬退到一旁。

楚修遠看清榻上之人的麵容,當即加快腳步奔過去,語氣悲慟的問道:“大師,三弟的情況如何?”

戒淵大師又喧了句佛偈,輕輕搖頭。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他也無能為力。

楚修遠略一沉吟,抬手試了下楚修瑾的脈搏,心中狂喜之至,臉色卻愈發的沉重起來。他的脈象微弱至極,根本摸不出什麼,看情形怕是命不久矣。

收了手,他借著歎氣的動作掩飾自己的激動情緒,隨戒淵一道出了廂房。

一晚平靜而過,隔天天沒亮楚修遠就利落起床,再度前往西院。而幾十裏外的曲水城城門,亦在晨鍾嘹亮的鍾聲中,徐徐開啟。

沈清寒從客棧出來,直接賣了馬匹,隨後吃了早點便在城中閑逛。

曲水依水而建,此次大旱城中並未有充足的飲用水儲備。隻有一處泉眼,如今也被官兵重重把守,每家每戶每日隻得提取一桶。即便如此,城中仍有大半的百姓喝不上幹淨的水。

一路走走停停,有關那位世子爺的消息沈清寒也聽了個七七八八。她對如何收買民心不感興趣,奇怪的是那位世子爺剛入城便貼出的懸賞——隻要能找到適合飲用的水源,獎勵荒山千畝,還有一座莊子。

也不是說這份獎勵不好,隻是碰上天順大旱,如此獎勵拿出來就顯得有些雞肋。荒山也就罷了,連一滴雨都沒有,要來何用。正想著,身後湧過來一大群的人,最裏不停的嚷嚷著去看打井。

沈清寒被人擠著推著,身不由己的到了劃定打井的地方,一下之下頓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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