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鬱壘的車上,知道鬱壘的車子發動了,安寧才從剛才的震驚當中反應過來,看著在自己眼前鬱壘,有一種上了賊車的感覺。隻是眼前這個這麼討厭的人,怎麼會給她那種溫暖安全的感覺呢,就如同十二年期前遇到的那個男人一樣。
安寧看了鬱壘一眼,脫口問道,“隊長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一。”
三十一歲,十二年前應該是十九歲,會是他麼?
安寧盯著鬱壘看了許久,似是要從他身上看出多花來,鬱壘就算是臉皮再厚,被一個姑娘這麼直勾勾的絲毫不掩飾的盯著大半天,還是會覺得不自在,“就算你在這麼看著我,我也不會改變決定把你留在刑警隊。”
安寧撇了撇嘴,她剛才一定是魔怔了,怎麼會覺得這個討厭的隊長跟她記憶中那個人影有些重疊呢,十二年前他也才十九歲,一個剛讀警校的少年而已,他能做什麼。
否定了自己的剛才一晃神的想法之後,安寧才突然想起來,剛才從火鍋店裏出來的時候,把易辰給落下了,她今天晚上還要靠著易辰保護呢。
安寧當即說道,“隊長,送我回去,我今天特地把易辰找過來,還有事兒呢。”
安寧一邊說,一邊就要給易辰打電話,號碼都撥出去了,卻被她身邊的鬱壘按掉了,“什麼事能有你的命重要,你覺得就剛才你那個朋友的能幫你擋掉那些鬼物的騷擾?”
安寧頓時渾身僵硬,她不知道鬱壘是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但是這一刻,安寧覺得鬱壘是可怕的,聲音裏帶著緊張,“你說什麼?”
鬱壘感覺到安寧的害怕,但他隻是覺得安寧可能經曆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剛才他的話讓安寧想到了不好的回憶,“安寧,你聽懂了不是麼?看來你確實隱瞞了我什麼,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你最好告訴我。”
安寧依舊沉默不說話,臉色平靜的像是兩人隻是在討論今天吃什麼這樣的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話題,隻有發白的指尖顯示出此刻安寧翻騰不已的心情。
鬱壘看著安寧的這麼安靜的樣子,坐在那裏,明明害怕的不行,但是偏偏,故作鎮定,看著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鬱壘低沉帶有磁性的低音在安寧耳邊響起,像是帶著蠱惑來的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和魅力,“說出來,我會幫你。”
安寧低下頭,一隻手不停的撥動著包包上帶著的流蘇,“你怎麼知道的。”
鬱壘這次沒有立刻說話,過了很長時間,讓安寧幾乎以為鬱壘不會再回答她了,這才聽到鬱壘說,“因為今天早上你的魂魄都快飄出你的身體了,昨天,你不是說過,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那我現在告訴你,你被纏上了。”
安寧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猛地看向鬱壘,“你能看得到?所以周青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能溝通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