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遙狠瞪著那張笑意凜然的臉,要不是礙於自己目前還屬於手無縛雞之力型,他還真想上前給上那幸災落禍的家夥兩巴掌,看他還敢嘲笑他不。還好,他一直屬於理智型。(嘿嘿,是欺軟怕硬型吧?)
這口氣還沒順呢,緊接著他的活寶師弟也進門了。
“嗬嗬,讓我猜猜,這次師兄你又在扮什麼呢?”蘇培宇瞥著笑,一揚長衫下擺,大步跨進門口,搖晃著腦袋走向寒遙,直直的對著他的臉部研究了老半天才喃喃道:“呃……難道,難道人類的形象已經無法滿足你的需要,你現在已經在扮飛禽走獸了。”
[飛?飛禽?還,還走獸?]寒遙的鼻子都快氣歪了,NND,這群人到底有見過像他這麼帥的飛禽和走獸嗎?先不說他一沒翅膀,二沒鬃毛的;充其量就是衣衫襤縷一點,鼻青臉腫一點,四肢不利索一點,人也倒黴了一點,……一點……一點……(嗯嗯,加起來估計超過十點了吧。)
還在兀自生氣的某人突然被一陣驚呼聲給吵回了神。
“哈哈,我猜到了,我猜到了,我終於猜到寒大哥在扮什麼了。”蘇培月一臉神秘兮兮的笑容,看得寒遙那是心肝兒直顫啊!他深呼吸好幾口,才穩住自個兒激動的情緒,滿懷著被狠狠打擊的神情,無奈的聽著蘇培月肯定不會好的下文。
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下,蘇培月一下子竄到寒遙麵前,不負眾望的大聲宣布道:“寒大哥,你太厲害了,知道快過年了,竟然連這個都想得到,你是在扮‘年獸’對不對?”
滿頭黑線掛滿某人的額頭:啥?啥玩意兒??年,年獸???那是什麼東西,長得很俊嗎?不過沾了個獸字,估計俊不到哪裏去吧。
心裏的疑惑還來不及問出,就聽見……
“啊卟--”
伴隨著急速噴出茶水的是一連串的嗆咳聲,待嗆咳聲稍歇,接著便是蘇培宇邊笑邊捶桌子的誇張景象。
“哈哈哈,‘年獸’,還是嫂子你厲害,仔細一看,嗯,很傳神,果然很傳神。”文雨飛也是笑得連茶杯都快拿不穩了。
看到師弟和文雨飛笑得超級欠扁的模樣,寒遙隻覺得火氣“噌噌噌”的往上冒,心念意動,隨手一揚,一股強勁的內力猛而快的直撲向正要坐到椅上的蘇培宇和他身旁的文雨飛。
蘇培宇靈活的跳開,站在蘇培宇身旁的文雨飛反應也不慢,險險的避開那道毫不掩飾怒火的內力,筆直的打在兩人身後的牆上,留下一個很深的掌印。
蘇培宇嘖嘖稱奇:“嘖嘖,想不到這次被劫好處這麼多,大師兄不光腿傷恢複良好,就連內力也恢複了嘛,自保能力比我都強。”
文雨飛和蘇培月皆是一臉意外。
寒遙暗暗心驚,悄悄的運氣,發現內力果然充沛;他再伸展一下受傷的左腿,發現痛楚不知何時輕了很多,隻要不走多快,他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
驚喜啊,實在太驚喜了,寒遙剛才還陰鬱的心結,就被這突來的驚喜一掃而光,他展開許久不見的笑顏,刹那間,強大的光束點亮他像發泡饅頭一樣的豬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看起來無比的--猙獰。
而匆匆趕到門外的寒其高喊的那一句:“開宴了。”更是喜得某人的臉上的笑容快開出花來了。那刺眼的光束就這樣一直掛在某人神采飛揚的臉上,[快去飯廳吃飯]這個強烈的念頭化成催促他快些離開這裏,寒遙樂嗬嗬的抬腳就走,卻聽到“砰”的一聲,他直接被門檻絆了個狗吃屎--唉!這是沒看路的後果。
他呲牙咧嘴的揉揉傷上加傷的鼻子和嘴唇,無視從身後三人及時伸出的援手。哼,別以為他沒有聽到這三人辛苦憋笑的聲音,他才不要這幾位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幫忙呢。
他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裝作無事人一般,很自然的跨出門檻,卻很不幸的在跨出門檻的幾步後,被突然冒出的重量級人物給直接撞了回去,連連後退幾步的結果就是--又被那該死的門檻狠狠地絆了一跤。
值得欣慰的是--臉沒著地;比較鬱悶的是--後腦勺直接著地。
“卟卟卟……”
這下憋笑到麵目扭曲的幾人終於破功,此起彼伏的爆笑聲震耳欲聾,實在是令人發指。
寒遙歪歪斜斜的從地上爬起,一臉悲憤莫名的神情:“怎麼又是你--布圓?”
寒遙咬牙切齒的想著,克星,這人絕對是他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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