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半晌,寒遙覺得老這麼站著客氣也不是辦法,於是尷尬的說道:“霽大哥,找我有事嗎?我們進去再談吧。”
“不了,我隻想知道白菲菲在哪裏?”
“若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到你府上去了。”
“告辭!”
“請--”
寒遙一奔進大廳,就發現廳中齊唰唰的聚集了十一位分堂堂主(十堂主還在床上)和‘莫名其妙’四大隱士,這十幾人在看到他時,同時倒抽幾口涼氣,並且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驚訝神情。
看到人來得那麼齊,寒遙的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他忐忑不安地問:“難道--難道今天又到發薪餉的日子了?”
所有人皆搖頭道:“不是,不是。”
寒遙的心終於踏實了,他長長的鬆了口氣,這才露出笑顏連聲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見莊主情緒穩定,大家這才先後不一的補充道:“發薪餉的日子是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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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大莊主的晶瑩的淚水“唰”的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嗚嗚,你們大家這是在耍我麼?
“莊主,您先擦擦眼淚,聽我們解釋,其實我們是特意來營救您的,隻是沒想到這麼快,您老人家就親自回來了。”三堂主如是說。
“謝謝你們如此關心我。”寒遙點點頭,話鋒一轉,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不過,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每人手裏都拿著三柱香是怎麼個意思?”
九堂主眼珠子一轉,立馬回道:“哦,我們正在祈求上蒼保佑莊主您平安歸來。”
大堂主、四堂主、八堂主同時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附和道:“是呀,是呀。”
寒遙深吸一口氣,再次耐住性子虛心求教:“那麼,請問你們祈求上蒼時,為何會把我的畫像擺在香爐前麵?”
二堂主眼神有些飄忽,語氣愈發恭敬:“我們是想讓上蒼知道你的模樣,好知道他保佑的是誰。”
五堂主、六堂主、七堂主、十二堂主不約而同的擦擦額上的冷汗附和著:“是呀,是呀。”
“放屁!”
這聲怒吼嚇得那群人的小心肝一陣一陣的顫,個個不敢言語,都低著頭找螞蟻。片刻過後,卻又聽得寒大莊主自言自語道:“這到底是誰找的畫師,居然把我的臉畫得像冬瓜一樣,人家明明是漂亮的鵝蛋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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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難以置信的全部抬頭望向相當自戀的某人,差點因他非一般的自戀情結,而集體摔倒。
寒遙驕傲的揚著發胖的饅頭臉看向所有人:“你們瞪著我幹嘛,有意見啊,有意見就提嘛,我這人一向講究以德服人。”
這下,抬頭的所有人又全部低下頭猛撩汗。
“莊主剛回來一定餓了,屬下這就讓人準備飯菜,為莊主平安回來揭風洗塵。”寒妙突然用極期恭敬的語氣插話道。
[吃飯?]
聽到跟吃飯相關的事,寒大莊主的所有熱情都被挑動起來了,隻見他兩眼放光,目光炯炯的轉向飯廳方向,一臉期盼的神情,待好不容易抑製住內心激動的心情,這才緩緩開口道:“好,四隱士去準備吧,其它人先下去休息,等下大家一起吃個團圓飯。”
“是。”眾人有序的魚貫而出,隻是寒莫在走過寒遙身邊時,有意無意的衝最前麵的寒妙說了一句:“先燒熱水。”
寒遙的嘴角隱隱抽搐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若無其事的樣子。MMD,他們還真以為他喜歡去黃土地裏裹一圈出來招搖過市啊,他又沒有扭曲的審美觀,還不是那可惡的白菲菲給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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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遙的突然回來,終於驚動了還在為如何營救寒遙傷腦筋的保鏢們,他們麵帶疑惑的奔向大廳,十分奇怪他怎麼消失個幾天,又突然現身了,難道是耍著他們好玩麼?
最先蹦進門的蘇培月好奇道:“寒大哥,你親自回來啦?”
寒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瞧這話說的:啥叫他親自回來了?難道他每次都是被別人抬回來的?呃……好像、貌似、可能--他第一次被劫的時候是被抬回來的。
他的鬱悶還沒來得及掛在臉上,一向最不待見他的文雨飛也來湊熱鬧了。
“哈哈,寒遙,你這身形象倒是越來越奇怪了,像要飯的、扒手、鬼、閻羅王等這些大家耳熟能詳的形象,你都已經為我們深刻的展示過了,難道你就不能用正常點的形象來見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