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布圓的逃離被堵了個正著,而被撞飛的十堂主,直到現在還在暈睡呢,真可憐。
文雨飛陷入沉思,霽龍則是望遠欲穿的看著遠方,兩人一直靜默著--
。。。。。。。。。。。。。。。。。。。。。。。。。。。。。。。。。。。。。。。。。。。。。。。。。。。。。。
冬日的暖陽很舒服,然而腿腳不利索的人卻始終寒著一張五官難辯的臉,一瘸一拐的跟在白菲菲後麵,兩人一路沉默著,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奪目光輝,這一路低氣壓的走過來,凡是見到這一對怪異的男女搭配組合的,莫不倒吸幾口涼氣,然後迅速避讓。
眼看快到霽月城了,若有所思的白菲菲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寒遙說道:“到這裏你應該認識回家的路了,我先走了。”還沒反應過來白菲菲在說什麼,她“咻”的一下不見了。
“她在搞什麼呀?”寒遙對她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各走各路。
時近元旦,熱鬧的街市人頭攢動,到處充斥著歡聲笑語,討價還價聲比比皆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撥指頭算下來,他在這裏也住了三月有餘了,現在反而沒有了剛到霽月城的那種‘這裏就是我家’的歸屬感了,倒是有種越住越陌生的感覺,他有些自嘲笑笑:會不會是因為知道霽玲已經不在這城中,所以才會產生了這種滄桑感?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突然發現米鋪的屋頂上有抹熟悉的人影,定睛一看,咦,這不是寒妙嗎?天勒,他終於遇上親人了。
他快步朝前奔去,大聲呼叫寒妙的名字,待他走近時,不光那疑似寒妙的人影不見了,連剛才買米的人和賣米的人也不見了。
“唉--”
寒遙愁眉苦臉的搭拉著臉,繼續往前走。
啊,前麵巷子口的那個正在買煎餅果子的人不是寒其嗎?寒遙興高采烈的拔足狂奔,邊跑邊喊寒其的名字。
結果--
一條巷子的人不見了。
沮喪的寒遙繼續前行--
哇,那棵大樹上的黑影不是寒名嗎?太好了,又遇上親人了。他狂喜般的呼喚著寒名的名字。
結果--
整條街上的人都不見了。
寒風卷起枯枝殘葉呼嘯而過,那空蕩蕩的街麵,看得寒大莊主的心,是倍倍兒寒啊。
(後來,霽月城流行著一個傳說:冬至的正午時分不宜外出。據說有些剛入土的人怨氣很重,極有可能化身成僵屍在城中肆無忌禪的橫行,其特征是:長相恐怖、一身黃土、見人就喊、是人就追。
寒大莊主以此特別的方式載入了霽月城的傳說史冊,實屬巧合。當他得知霽月城有此傳說時,連兒子都出世了;所以,他並不記得自己對霽月城的曆史有這麼重要的貢獻。因此,他語重心長的交待兒子:以後冬天就別去霽月城拜訪大舅了,要去的話還是等到元旦過後吧。)
寒遙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回來,遠遠的能看到的人,都在他走近後忽然不見了,這一切實在太奇怪了。
他漸漸逼進大門,咦,這是哪家的門神站錯了地方跑他家門前來了呀?
當他接近門神時,門神愣住了,他也愣住了,雙方都極其錯愕的打量著對方。也對,自從那次相親宴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對方了。
“霽、霽大哥?”寒遙遲疑的率先開了口。
他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寒遙:“你是--”霽龍自認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麵前這人分明就是從土裏爬出來的,還有那分不清哪是眼睛哪是嘴的五官,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有見過這人。
“小生是寒遙啊。”
--
霽龍瞠目結舌,此時的感覺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他既要盡量保持淡定不驚的冷漠表情,又覺得此時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麼。但他抖著唇,幾次想掀唇,卻不不知道開口該說些什麼,好半晌他才突然冒了一句任誰也想不到的話--
“你這是在扮灶王爺嗎?像、太像、真是太像了。”
你這是在說笑嗎?
這下,輪到寒遙說不出話來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