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宇笑嘻嘻的挪揄道:“哦,也對,師兄的愛好一向與眾不同,師弟哪敢管啊。今兒個師兄就是把鐵鍋頂在頭上,作為師弟的我,自然也不敢多說一句。”
麵具底下的某人忍著疼痛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嘴角,然後決定轉移話題:“對了,這麼大早過來幹什麼?”
“噢,我是特意來叫師兄到客廳用早膳的。”
“不餓,免了。”寒遙很幹脆的拒絕。
蘇培宇笑容燦爛的打趣道:“難道昨晚師兄吃撐著了?”
“你才吃撐著了。”
“哦。對了,師兄的傷好些了嗎?”
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某人的後牙槽逐字迸出:“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哦?”
這小子絕對是來看他笑話的。麵具底下的某人緊蹙眉頭,卻因這細微的動作,又牽動了傷處,他咬緊牙硬挺了過去,最後決定無視他的挑畔,直接趕人:“我要再睡一會兒,不送。”
“你戴著麵具睡覺也不怕咯得慌?”
“我樂意,要你管。”
蘇培宇晶亮的眼神在隻能看到眼睛的麵具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這才慢騰騰的向寒遙話別:“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出去了,待會兒我命人給你送早膳在房裏用吧。”
“嗯。”
呼--寒遙終於長吐了口氣,這小子終於走了,相信如果他再繼續待下去,自己就該被刺激到七孔流血了。
不到半刻鍾,蘇培宇果然命人將早膳送了過來。
熱騰騰的肉包子香味縈繞在房內,礙於麵子沒用早膳的某人,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最終經不住美食的引誘,終於懈下防心掀被下床,迅速取下麵具,朝桌上的包子進攻——
房門竟在這時開了,隨後,門外伸出了三張神色各異的臉,讓正吃得不亦樂乎的人,一口包子哽在喉嚨,咽不進也吐不出,就這樣直愣愣的望著門口——
培月眨巴眨巴大眼,最先回過神了,開心拍手道:“啊,大哥,我就說寒大哥的臉肯定比昨天更慘不忍睹吧,看吧,我贏了,快給銀子,給銀子。”
“不對吧,大嫂,我記得你的注好像下的是寒遙傷重到無力行走的地步呀。”停了一下,文雨飛指指手抓著包子,一臉青紫交加的豬頭,“你看,他現在可是好端端的坐在凳子上狼吞虎咽的吃著包子呢。”
蘇培宇樂不可支的點頭附和道:“雨飛說得沒錯,培月,你輸了,等咱們回家就清賬。”
……
就聽“咚”的一聲,那位剛回過神來的寒大莊主直接暈過去了。
……。
不知在黑暗中神遊了多久,待再見到光明的那一刻,寒大莊主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又暈過去了。
為啥?
因為他很悲哀的發現,他竟然又被人劫持了。
憑借有限的光線,他依稀可以辨別出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個較潮濕的洞穴,穴頂四周不斷有水滴滲出,斷斷續續的發出“滴答”的聲響。如果是盛夏,他被擄到這冷風嗖嗖、流水四溢的地方,鐵定要樂瘋了;可惜!現在已近十二月了。
找個破山洞作為他休息的臨時踞點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那群綁匪竟還殘忍的將他這個人質綁的跟個粽子似的扔在一旁不管。目前的處境又一次讓寒大莊主想到了上次的不幸遭遇,他忍不住磨著牙開始思考:他這次又是被哪家小姐給看上了?
雖說這已不是第一次被綁,但這次的待遇明顯差了好多。上次被綁,好歹他醒過來的時候還睡在床上吧,瞧瞧這次,那群綁匪竟吝嗇到連凳子都不給他坐,直接讓傷得不輕的他坐在地上。真是太叫人氣憤了,這簡直是差別待遇,差別待遇啊!
衷心感謝夜叉宮主上一次的綁架,讓他再一次確定……他真的是位人世間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可是,依他現在那傷得跟豬頭有一拚“美貌”,居然還能招蜂引蝶,那就不能不感慨一下自己那無可比擬的魅力了?難道他真的長得那麼引人犯罪,那麼的讓美女們流年忘返。
但是,人長得再好看也禁不起絕世美人們這樣三番兩次明目張膽的來搶啊!搞得他都快成為長期被劫持的固定不二人選了。
寒遙還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洞穴意外的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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