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這是我昨晚配製的新藥,你喝下試試,待晚上我再回來看看是否有效果。”白菲菲將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端至霽玲麵前。
哇,好苦,光聞到那股藥味就令人作嘔了,更別說喝了。霽玲掩鼻皺眉,一臉苦色的哀求道:“菲菲姐,我可不可以不喝啊。”
白菲菲倒也爽快,“沒問題。”說著,她將藥擱置桌上,一臉平靜無波,就在霽玲鬆口氣,暗自慶幸今天總算逃過一劫的時候,白菲菲卻意外地再次開口:“啊!我剛想起來,昨天給你喝的藥,好像有副作用,而今天的藥正好可以綜合藥性。如果你不喝的話,估計不出兩個時辰,你的身體可能會出現奇怪的變化哦!”
霽玲耷拉著腦袋,無奈地端起藥碗,皺眉抱怨道:“菲菲姐,你怎麼每天都用新招騙我喝藥啊?”
白菲菲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那是因為你每天都不肯好好喝藥。”
霽玲抖了抖一身的肥肉,滿懷希望地問道:“菲菲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覺得這藥一次比一次苦,一次比一次膻,而且喝了這麼幾天的藥,最大的成效就是跑茅廁特別勤快,但暢快之後反而更能吃了,雖然我一直不好意思問,但我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給我配的真是減肥藥,而不是讓我加劇運動量餓得更快的增肥藥?”
聞言,白菲菲的臉有些掛不住了,她極不自然的將臉轉向窗戶方向,心裏卻打起了小鼓:總不能告訴她,目前她配製的解藥尚屬試驗階段,而為她配製的奇特藥方裏麵,還特意加重了巴豆的份量。隻是沒想到巴豆非但沒有達到減肥的目的,反而助她吃得更多,長得更快。看來這個藥方有必要取消巴豆,而加入新的藥材了。
看到神遊了半天的白菲菲,霽玲終於忍不住抗議出聲:“菲菲姐--”
“啊,我想起來了,我該去霽府幫你哥準備藥膳了,哎呀,最近好忙的,你也知道你哥哥的身體還未完全恢複,但是脾氣卻十分火爆,再這樣下去身體肯定會拖垮的。”說完,她不待霽玲反應,以火燒屁股的誇張速度從窗戶中躍出,徒留下霽玲錯愕的瞪著緊閉窗戶上的人形窟窿發呆:那不是有門嗎?
冷冽的寒風透過窗戶的人形窟窿迎麵襲來,讓霽玲不禁打了個哆嗦,她忍不住雙臂環抱,試圖獲取一絲溫暖;隻是當更強勁的寒風來襲時,破損的窗戶居然搖搖欲墜的發出“吱吱”的聲響,就在她猶豫著該不該將整扇欲倒的窗戶拆下來時,一道微瘸但還算挺拔的身影拄著木棍正巧經過……
窗內,一個雙手環胸,呆愣著。
窗外,一個拄棍佇足,呆愣著。
一股奇異的氣流在四目相對時“劈哩叭啦”的流竄著。
就在霽玲想退出這尷尬的對視時,窗外的那位仁兄率先開口了,隻是語氣中透著無比的惋惜和心痛:“我的梨木雕花窗啊,整整五十兩銀子啊!”話音未落,那扇昂貴的梨木雕花窗毫無預警的衝瘸腳的仁兄迎麵撲來,速度快得讓霽玲隻來得及聽到那連綿不絕的慘叫聲--
“天啦!俺剛恢複的潘安貌又要被毀了,TNND,俺真是背到家啦!”
……。
假扮成芍藥的白菲菲因茅廁事件在霽府一夜成名,高調到隻要是霽府的人,一聽到她的大名全都退避三舍,且所到之處均出現萬人空巷的奇人奇景,用左樂濤左總管的話來說:[白大神醫的人緣好的,已經所向披靡到人畜暴走的地步了。]
白菲菲不敢置信的望著空空蕩蕩的霽府。沒錯,真的是空空蕩蕩。走在鴉雀無聲的長廊上,感覺安靜的太不可思議。
平時就算沒外人,也至少有手持刀劍成群結隊巡邏的護院們,要不就是在前院練功練得熱火朝天的弟兄們。今天還真是見鬼了,打從她踏進霽府大門開始,就連根鳥毛都沒有看到,更別說人?這麼巨大的落差,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啊!該不會是秦雨歌和李君耀又複仇來了?想到這裏,白菲菲的芙蓉麵變得慘白,她施展輕功快步朝霽龍房間趕去。
蓮足剛在霽龍臥房的左窗邊站定,就見緊閉的窗戶突然打開,迎麵拍她個措手不及,在扇頁僅離她鼻尖0。01厘米的時候,她的身體比她大腦更快的作出反應,一掌就將那扇差不多貼上自己俏臉的窗戶直接打飛。
在房內開窗的人直覺偏頭躲過了這場無妄之災後,立即出掌打向窗外還以顏色。白菲菲神色一凜,幾乎在來人出招前,就已經感覺到一股冷肅的氣勢排山倒海而來,幸好她反應也不差,立刻跳離原地,身形閃到窗口中間,正好和窗內之人打個照麵。
窗內之人,一臉詫異;
窗外之人,一臉驚愕;
“你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