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發現原來雜亂的街景變成空無一人的酒吧時,他知道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了。
“我還以為你會猶豫再三呢!”酒吧內的人略微有些差異地說道。
“你醒了?”九宇雖然在問,但語氣是極度肯定的,這人不但醒了,而且連他應有的能力也蘇醒了。
“拖你的福。”陳福客氣了一番,繼續說道:“不過,我是該叫你師弟?還是侄子?”
“無聊的話無聊的時候再說。”九宇扶正了肩上的貝恩伊,現在最重要的是給這丫頭解毒。
陳福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等等……”陳福突然眉頭一緊,攔住九宇的去路。
九宇一而再地被阻攔,心中微怒,不滿地看著他。
誰知陳福在貝恩伊的脖子上搜索了一番,拉出一條透明的魚線繩,繩子的下端掛著一條形狀奇特的鑰匙,鑰匙中間是一枚小珠子。隻見他毫不猶豫地拔掉上麵的珠子,而後拍了拍九宇的肩膀說:“沒事了。”
九宇沒問,隻是對陳福的戒備鬆散了幾分。
那是一枚隱形的追蹤儀,不管帶著的主人在哪,都可以通過儀器傳回來的信號確認對方的位置。
這就是影子獵手能找到貝恩伊的原因之一。
九宇把貝恩伊抱進自己的臥室。事實上二樓隻有兩間房,一間是貓小子的,一間是他的,貓小子的房間並沒有專供的衛生間,因為對於貓來說也不需要什麼衛生間。
九宇把她放進浴缸中,褪去她的外衣後才真實感覺到眼前這人的恐怖。全身密密麻麻的鱗片,沒有一處是正常的,黑壓壓得讓人透不過氣。
每片鱗仿佛還有生命,一張一合地在透氣,每一天鱗都在拚命地吮吸著她的養份。如果是普通人看到這一幕,縱使不昏過去,心理也會留下陰影,或者在自己身上胡亂地撓兩下。
話說,平日裏連長了顆痘痘都要擠走,更何況長了這麼多活鱗呢!
陳福全身打了個寒顫,身體不自覺地被眼前的景像嚇癱軟。二話不說,就在貝恩伊身上扯下一片。
“啊喂,你在幹什麼?”九宇忍住上前揍他一頓的衝動。這鱗片可是像體毛一樣長在身上的,又不是穿在身上的,這麼一拔得有多痛啊!更何況還不知道長得有多深呢!
“這是什麼?”
“啊~~~~”貝恩伊淒厲的叫聲,幾乎要把人的心都給震碎了,讓人恨不得替她受過。
但陳福卻對這陳哀嚎置若未聞,呆愣地看著手上那片還粘著一塊生肉的鱗片,那生肉仿佛有生命般,還在左右地掙紮著,尋找著什麼。
陳福強忍著丟掉的衝動,手不自覺得地顫抖起來。
沒力,全身都沒力。
身體被恐怖牢牢地把控了。
“怎……怎麼……怎麼回事?”
“蟲妖之毒,。”九宇沒好氣得奪過他手中的鱗片,一邊說一邊將那片鱗放入貝恩伊那缺了一個口的身上。
鱗片末端的生肉,自己找準了位置,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