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聽他說完,心中一軟,那股早已退去,但是一直都深藏心底的女孩的同情心油然而生。
望著大門前白啟清秀的睡臉,她歎道:“好一個可憐的人,不過我終究不能留在這裏,這裏不屬於我,家裏的二姐可能還等著我回家呢……看這腳應該用不了三天就快好了,那時候我們就要再見了……”
想到了這裏,九妹也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果不其然,三天後,當白啟去山裏摘野菜時,九妹的腿已經完全的好了。
“不疼了。”九妹心中暗喜,此刻再不耽擱,走出了這個小木屋後,就試探性跑了兩步。發現,真的,自己的腿已經好了。
大喊了一聲,九妹的喉嚨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恢複了許多,雖然現在還不能正常說話,但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一開口就疼了。
“我要走了,那野人又要孤苦伶仃,獨自一人過活了。”九妹看了一眼遠處的一個山頭,心中暗暗想到。
想到這裏,九妹發現自己自從被白啟救後,一直都是受到白啟無微不至的照顧,現在如果走了,實在是太不仗義,畢竟這兩個月相處下來,九妹發現這男孩雖然傻乎乎的,但是卻是十分純樸可愛。就好像是一張白紙一般的,對自己的好,不要求任何回報。
“我……這麼一走,真的好嗎?”九妹這麼想著。
不過,九妹從小到大因為家裏有錢自己又是天生麗質,身邊從來就不缺乏對自己好的異性,久而久之,她心中就產生了一種不管別人對她多好都是天經地義的想法。
於是,九妹轉念想到:“大不了回家以後叫二姐多給一些錢他,再給他在廣西買一套房子。”
想到了這裏,九妹心中的內疚感就消失了,於是轉身就回木屋拿起了自己的隨身物品,就向山下走去。
九妹本以為隻要沿著一條路走,走個小半天,一定就可以看到現代文明社會的房屋建築。可當她走了將近五個小時後,她發現自己錯了,自己根本就還在山腰附近徘徊,這山仿佛就像是沒有邊界一般的,一座山連著一座山,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山腳!
九妹有些累了,走路也開始蹣跚了起來,隻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她一晃神間,腳下踩的一塊土地猛的一軟,一下竟然就掉入一個坑中。
而這時草叢突然一陣響動,從草叢裏鑽出了兩個穿著破爛的男人。一老一少,老的是一臉的絡腮胡子,小的則是一臉怪異表情,看上去應該二十五六歲,隻聽那個小的說:“阿爹,沒想到啊,今天竟然抓到了一個女人。哎,阿爹,你說這女人是從哪裏來的啊?”
聞言,那個老一點的絡腮胡子點了一根煙,好像看畜生一般的看向了九妹,對兒子粗聲粗氣的說道:“我上哪裏知道去啊?你問問不就知道嗎?”
那年輕人一聽,心想也是,於是就蹲在了深坑邊問九妹到底是打哪來,而九妹此時嘴裏吱吱嗚嗚的,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那青年笑了笑,回頭又對自己的老爸說道:“阿爹,看來是個啞巴,我瞧這女人長得還挺不錯的,賣到越南去應該可以賣不少錢吧?”
那絡腮胡子聞言將手裏的煙隨意一丟,走近了兩步,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會九妹,說道:“恩,長得的確不錯,可惜就是個啞巴,不過,這樣也好,有些越南人啊,就好這一口,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就算賣不出去,你也年紀不小了,把她給你做個媳婦,伺候你一輩子,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