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隻是心裏出現了一點異樣,探頭往水底看去,水麵清澈如鏡,在打開手電的情況下一眼就可以看到水底。
“嘶,水下明明什麼都沒有啊。”我嘀咕了一聲,他不說話。
我以為他其實隻是口渴了想喝水,畢竟我們身上其實都並沒有帶什麼水,隻有九妹身上帶了一個小型的軍用水壺。剛才還被我給一口就給喝完了。
於是,我拿出了腰匣裏九妹的軍用水壺,剛想伸手打點水,突然,白凡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被他的動作嚇的一驚,對他說道:“你幹什麼?”
白凡一臉冰冷,眼神瞬間就變得跟老鷹一般銳利,就這樣,回頭死死盯著我。我被他看得有些發毛。這時,隻聽他說道:“這水你不能喝。”
我問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這人有些莫名其妙。笑了笑,無奈的說道:“嗬,這是地下流通水,沒事的,而且你看這水質,很幹淨的。沒事,啊。”
說著,我就想掙脫白凡抓住我的手,可白凡聽我說完,握住我的手卻並不放開,我心說:“**有病吧!”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股無名邪火就冒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南木和九妹也走了過來,南木看到聖泉裏的水竟然是如此清澈,不由得就想要甩開膀子就要過去喝上兩口,可嘴才剛打開呢,我就聽到“呼”的一聲,眼前一把匕首就閃電一般的閃了過去。我還沒有來得及大叫呢。站在南木一旁的九妹就用力推了他一把。一下子就把南木推的一個踉蹌。
我看到,那匕首基本上就是貼著南木後腦的頭發劃了過去啊。“當”的一聲,匕首死死的就插在了不遠處的一塊牆壁上。沒進去大半截啊!
我嚇了一大跳,心說:“這白凡是來真的啊!”要不是九妹剛才推了他一把,南木的腦袋已經被開了一個大窟窿了。我側頭去看白凡,隻見白凡剛在收回他丟飛刀的右手,一臉淡漠。不過,我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眼神裏的殺意已經再也止不住了。
此時,白凡呼吸非常沉重,跟之前他冷靜從容的表現完全不同,慢慢的放下自己的右手,我看到他的手一直都在微微的顫抖。然後對南木冷冷的說道:“這水有問題,不能喝!”
南木先是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插在牆壁上匕首,一下子臉就陰沉了下來,怎麼可能現在還聽得進去他說什麼呢。
指著白凡的鼻子就大罵:“我草!馬來隔壁的!你剛才幹什麼?!”
白凡的喘息變的更加嚴重了,咬著牙,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水有問題!不能喝!喝了,必、死!”
南木一聽,先是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聖泉,然後回頭就憤然道:“草!**是在晃點我吧?我告訴你,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們白家都他媽都不是什麼好鳥!”
說完,南木就要上來跟白凡拚命。我跟九妹連忙一把把他拉住。九妹連忙打圓場,說道:“等等!南木,等等!白凡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我們先聽聽,說不定他是有苦衷的呢?”
說著,九妹就忙給我遞眼色,我會意,連忙也說道:“對,對啊,先聽聽他說什麼,再殺他也不遲啊,以你身手,想要殺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嗎?”
南木一想,也對。而且九妹都開口了,也不好對女人發火啊,於是整個身子就軟了下來。我跟九妹都是暗暗長出了一口氣。接著,南木看向了白凡,憤然的說道:“好!我就要聽聽,你到底怎麼解釋,我可說好了,你要是說的理由我不滿意,老子非要殺了你不可!”
白凡將身體靠在了那古老的黑色古鍾上,輕歎了一口氣,好像是舒緩下來了一般說道:“你們,難道都沒有發現嗎?這水裏散發出來的濃重味道。”
“啊?這水裏有味道嗎?”我立刻就湊過去聞了聞,發現實在聞不到什麼特別的味道。又看了看水麵,依然是清可見底,不禁就問道:“嘶好像沒什麼味道啊?我怎麼就聞不到,你說說,那到底是個什麼味道?”
“是屍臭,這水裏充滿了屍體的臭味。這泉水裏應該都是屍體,你們都被這血霧給影響了,鼻子已經開始喪失了它應該有的嗅覺了。”
我聞言,就從腰匣裏拿出了一塊壓縮餅幹,貼著鼻子嗅了嗅,發現除了霧裏彌漫的腥辣味外,真的什麼都聞不到了。
南木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嗬,你說這是屍水是吧?我過去也見過許多次屍水了,那些大多都是黑色的,怎麼這泉水這麼清澈呢?還有,屍體在什麼地方呢?如果屍體是在這個錐型泉眼的下麵,應該早就被地下河給衝走了吧?如果在上麵,那麼這水麵如此清澈,我們又怎麼可能看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