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放在額頭上，輕輕歎息。
“好吧，”我說，“那讓我們把事件弄明白。你說說你的看法？”
劉拓點點頭，“好，很簡單，謀殺是王磊和張麗共謀實施的，張麗給王磊提供毒藥，王磊來投毒並刺死杜淳濤，並偷走那些盒子。你們不是說他們又某種關係嗎？對不對？沒錯！好，現在我們再說他是怎麼從房子裏出去的，其實，他根本沒出過屋子。”
“希望你覺得這樣的推理遊戲很有趣，”我輕聲歎氣道，“不過，你繼續說。”
“請仔細聽，拜托！什麼叫有趣？我對這件事情很確定好嗎？昨晚送我回家的警察人很好，他跟我說了很多事。你們會說王磊並沒有藏在屋裏。好，你們盡管保留意見。那的的確確就在屋子裏的人是誰呢？唯一的那個人？就是那個鄰居！你沒有想到嗎？王磊就是那個鄰居！”
我很佩服地看著她，什麼都沒有說。
“王磊，真是的王磊是化妝出來的。”劉拓認真地說，“他在那棟屋子裏找到了一處房子租下來，那個王教授的工作室下方。麥芒，王教授認為王磊死了，但是昨晚王磊脫下了他鄰居的偽裝，並以他自己的身份上樓。那就是為什麼他非要讓自己被看見，還和別人交談！他要給我們留下深刻的印象，然後才能消失！隻有這樣，故事才會是一個死人先出現又消失。這會誤導警察去尋找一個幻影。而整個過程中，忘了一直以他所扮演的鄰居身份在樓下的房子裏住著呢，完全遠離是非。”
“來來來，再給這位妹子拿一杯果汁，”我哈哈大笑起來，“這故事真逼真啊，你完全相信這些？”
“這需要證明。你看過王磊和鄰居共同出現嗎？沒有吧。謀殺發生時，警察到達以後，鄰居去哪兒了？我們都沒有見過，可是根據後來的情況來看，他平時在樓房裏還挺活躍的，杜淳濤還找他借過書不是嗎？醫院過來搶救中毒的客人時，也沒人見過鄰居，直到警察開始尋找王磊的時候，他就出現了，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她得意地說道。
“當然錯了。”我說，“趁王磊還沒有變成一個可怕的噩夢之前，你還是不要再推理了。變臉這種絕活，他的確早就掌握了，他有各種不同的麵孔，五顏六色的皮膚。他就是傳說中的川劇變臉王，他的神出鬼沒讓我們焦頭爛額。但我告訴你，關於王磊，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古怪和力氣的事，他隻不過……”
劉拓收齊了歡欣雀躍，又開始認真起來。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否認王磊和張麗在這件事情上是有某種聯係的？”劉拓問。
“不，我沒有必要否認那個，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因此……”
“那你也承認，很可能是張麗提供了阿托品，對不對？”
我開始有點煩了，這個麻煩的女孩子老是打斷我的說話，“你能不能不要一個問題接著一個！”我提高了音量，“我會承認這很有可能，但是如何證明？”
“倒也不是不能證明，”鄧飛優哉遊哉地點了一支煙，深思熟慮地說道，“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
“先生，”服務員走過來說，“這裏不讓抽煙！”
“就一支……”鄧飛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不行！”服務員很嚴厲。
“好吧，”他把煙掐熄，“我接著說，唯一的辦法就是搜張麗的房子。”
“搜什麼？”劉拓吃了一驚、
“張麗的房子，偷偷地搜，”他解釋道，“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可以做這種事情。”
一陣沉默。
“你不能這樣，”劉拓否決道，“我們隻是私下聊聊天，你怎麼把你的身份給聊忘記了？被抓住怎麼辦？”
“但是這等於盜竊……或者類似的什麼罪名？我不是很懂，但總歸是違法的。”
“我在這方麵有個朋友很擅長，”鄧飛說，“麥子比較擅長推理，但是動手能力不行，就知道坐在家裏想來想去。我還有個朋友也是破案高手，雖然他是個酒鬼，不過人還不錯。”
“你不是警察嗎？怎麼老結交一些社會閑雜人員？”劉拓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恩……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他是絕對信得過的。”鄧飛說。
“他是誰？”我有些好奇。
“就是那個和你偵探社重名的酒吧裏的常客，你見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