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旬穿好衣裳再回頭的時候,南芷卿又是一副軟趴趴渾身沒力氣的樣子了。
她的臉蛋泛著事後動情的潮.紅,有意無意露出水麵的半邊紅.櫻也還殘留著蕭旬發狠時的痕跡。
她知道此刻蕭旬正看著她。
但她就是不收斂,也不回應他的目光。
就那麼趴在岸邊細細地喘著,軟的像是一灘水,仿佛被寵壞了,又很滿足的樣子。
柳鶯鶯說過,一定要讓男人覺得他們很厲害。
這樣他們才會有求必應。
不過南芷卿知道,獅子大張口肯定是不行的。
而蕭旬又是個例外,他是個薄情的人,隻是和他睡了兩次,他願不願意給自己好處還兩說。
主動送上門的,他大概隻當是個玩物。
可若不送上門,便是個玩物都當不成,還要委身於仇人胯下。
想到這些,南芷卿緩緩睜開了眼。
他沒有看蕭旬,而是伸出手臂從岸邊隨意摸了一件衣裳,羞答答地掩住了胸口。
那塊布料不大不小,剛好從前胸遮到大腿。
她就這麼濕漉漉地上了岸。
被溫水泡過了的肌膚幾乎白得發光,看的蕭旬幾乎立刻繃緊了身體。
他的目光強烈而又帶著侵略,但南芷卿還是頂著他炙熱的視線轉過了身。
她背對著蕭旬,把方才脫下的衣裳一件一件又穿上了身。
她所及之處,留下一串小巧的腳印。
蕭旬盯著那水印,忽然很想把她的一雙小腳架在肩頭。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南芷卿的腳步頓了頓。
她想讓他幫她弄死蕭景和,再不濟也要打斷他的腿。
可他能答應嗎?他不能。
南芷卿轉身,看了蕭旬一眼後迅速垂下了雙眸,“王爺不是說過了麼,我不值得王爺和小輩大動幹戈。”
“哦?”蕭旬的眼神中帶著些玩味,“那你還找到鹿鳴山來,還咬我那麼緊?”
南芷卿咬唇,頰邊泛著紅暈,“王爺這是什麼話,剛才是那人突然進來我才……,我也不想的。”
“原來是這樣,那看來下次還是得尋個有人的地方。”
他說下次?南芷卿心中一動,看來有戲,今天是真沒白來。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嚐了兩次味道都挺不錯,蕭旬也懶得在南芷卿身上浪費時間。
便直言道:“我知道你和蕭景和之間的恩怨,他是我侄子,你若想以牙還牙,我是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小妾打斷他雙腿的。不過如今你既成了我的人,等入了我王府,他自然不能再拿你怎麼樣了。”
“入王府?給王爺做侍妾麼?”
“不然呢,”蕭旬挑眉,“難道你還想做本王的王妃不成?”
南芷卿搖頭,“王爺說笑了,芷卿身份低微,不敢妄想王妃之位。但芷卿來尋王爺,卻不是為了做王爺的侍妾而已。”
“嗬,”蕭旬輕笑出聲,“本王已經說過,不會為了你傷了自家人。你不要得寸進尺。”
就知道他不會答應!南芷卿垂頭,“這一點芷卿明白。方才在馬車中王爺就已經言明了,芷卿雖然愚鈍,但王爺的話芷卿還是聽明白了的。那時,我便應該下車,但是我沒有。”
“怎麼呢?”蕭旬看南芷卿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譏誚,“你莫不是以為本王會對你食髓知味,繼而言聽計從?那你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
南芷卿搖頭,眸中水光點點,“芷卿從未這樣想過,第一晚過後芷卿就明白了。王爺不是我這樣的小女子能夠高攀的。今日過來,不過是碰碰運氣,王爺不肯幫我,左不過被那人抓回侯府去鎖著罷了。他要我,我便乖乖躺下,隻是他永遠也得不到我的第一次了。他怕是怎麼也想不到,我的第一次,竟已經獻給了他的親皇叔。今日便是當著他的麵,我也與他皇叔歡好了一回。”
這話,是南芷卿的快意之言。
但聽在蕭旬的耳朵裏,卻很不爽快。
張口閉口蕭景和,仿若他隻是這個女人的複仇工具。
蕭旬伸手,緩緩抬起了南芷卿的下巴,黑眸幽深,“你把本王當什麼了?你以為本王沾過的女人還能去伺候別的男人嗎?”
南芷卿被迫與蕭旬直視。
沒錯,就是這種眼神。
占有的欲望。
曾經她在蕭景和眼裏也看到過。
隻不過蕭旬的占有欲看起來平靜了許多。
果然,多睡幾次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就會變了。
“沒有,剛才隻是我的氣話。”南芷卿放低了身段,軟聲道,“其實剛才跟著王爺進來的時候,我便隻想著男歡女愛了。至於其他,芷卿實在是無暇顧及。”
“是麼?”
“是,方才眼裏身子裏,就隻有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