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監獄裏發生的事(2 / 3)

六子點點頭:“是啊,也許在這裏待久了,人都會變。”

花卷笑了笑:“希望他是真的改好了。”

而我,默默地看著他們,心中卻有著一絲隱隱的擔憂,不知道這種表麵的和諧能夠維持多久。

一天夜裏,果子突然在睡夢中喊著:“別抓我!別抓我!”

大家被驚醒,看著果子驚恐的模樣,心中都泛起了嘀咕。

疤哥皺著眉頭,問道:“果子,你咋啦?”

果子滿頭大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喘著粗氣說:“我……我夢到以前的事兒了。”

“啥事兒能把你嚇成這樣?”六子好奇地湊過去。

果子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以前那些被我打死的人,他們都來找我了。”

我們聽了,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

花卷安慰道:“過去的都過去了,你在這兒好好改造,以後重新做人。”

果子點了點頭,可眼神裏的恐懼卻沒有完全消散。

隨後大家夥後半夜沒有睡,疤哥突然說了一句“我們還有機會出去,各位出去想幹啥呢?”

麻子最先回應:“我就想找個安穩的工作,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

六子接著說:“我要回去看看我老娘,這些年讓她操心了。”

花卷思索片刻道:“我想自己開個小店,做點小生意。”

輪到我時,我猶豫了一下說:“我想多陪陪家人,彌補這些年的虧欠。”

大家都看向果子,果子沉默了許久,才低聲說:“我隻想重新開始,不再犯錯。”

牢房裏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對過去的反思。

就這樣我們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勞動改造,疤哥和六子減刑先出去了。

他們離開的那天,牢房裏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沉悶,麻子默默地抽著煙,果子低著頭,一聲不吭。

我看著空出的兩個床位,心中五味雜陳。

“不知道他們出去後,能不能過上他們想要的生活。”花卷打破了沉默。

“但願吧。”我輕輕地歎了口氣。

日子還在繼續,隻是少了疤哥和六子,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某天,獄警帶來了一封信,是疤哥寄來的,他在信裏說外麵的世界很不一樣,他找了份正經工作,雖然辛苦,但心裏踏實。

我們傳閱著那封信,仿佛也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就在我們滿懷期待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降臨了。

監獄突然要進行大規模的人員調動和牢房調整,我們被通知要分開。

麻子氣得直跺腳:“這都什麼事兒啊,好好的為啥要分開!”

果子一臉的無奈:“沒辦法,隻能聽安排。”

花卷歎了口氣:“唉,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

我心裏也充滿了不舍,但又無可奈何。

在混亂的搬動中,我們各自帶著自己的東西,走向了不同的牢房。

他們和新的犯人在一起,而我被單獨關了起來。

我躺在新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和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而就在這時,我聽到隔壁牢房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豎起耳朵仔細聽,似乎是兩個人在為了一點小事爭吵不休,聲音越來越大,還夾雜著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

我心裏煩躁不已,剛想翻身捂住耳朵,卻聽到獄警的嗬斥聲:“都給我安靜!”

吵鬧聲戛然而止,四周又恢複了平靜。可我卻再也沒有了睡意,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不知道麻子、果子和花卷他們在新的牢房裏是否適應。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輕輕敲了敲我的牢房門。

我嚇了一跳,緊張地問道:“誰?”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是我,別出聲。”

我滿心疑惑,這聲音很陌生,根本不是我熟悉的人。

“你到底是誰?”我又問了一句。

“別問那麼多,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他的聲音透著一絲神秘和急切。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靠近了房門,心裏卻在不停地打鼓,不知道即將麵臨的是什麼。

“快,靠近點,我時間不多。”那聲音催促道。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把耳朵貼在門上。

“我知道一個關於這監獄的秘密,和你們之前的牢房有關。”他壓低聲音說道。

我的心猛地一緊,問道:“什麼秘密?”

“現在不能說,明晚這個時候,我再告訴你。”說完,我便聽到一陣匆匆離開的腳步聲。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滿腦子都是那個神秘人的話。

第二天,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幹活的時候也頻頻出錯,引得獄警對我一陣訓斥。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我早早地就守在門邊,等著那個神秘人的出現。

可是,一直等到夜深了,都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來了的時候,輕輕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趕緊湊到門邊,輕聲問道:“是你嗎?”

“是我。”神秘人的聲音傳來。

“快說,到底是什麼秘密?”我迫不及待地追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其實,你們之前那個牢房,曾經發生過一起離奇的死亡事件,而那件事被監獄高層刻意隱瞞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什麼?離奇死亡?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和某個重要的人物有關。我也是偶然聽到獄警們的隻言片語。”神秘人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滿心疑惑。

“因為我覺得這裏麵有貓膩,說不定能成為我們爭取減刑的機會。”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還沒等我細想,外麵突然傳來了獄警巡邏的腳步聲,神秘人匆匆說了句“小心點”,便沒了聲響。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想著那個神秘人說的話,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恍惚。

麻子他們不在身邊,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一天放風的時候,我看到了果子,他的眼神也顯得很迷茫。

我剛想走過去和他說這件事,卻發現獄警正緊緊盯著我們。

無奈,我隻能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回到牢房,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