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全身赤裸著。
我明明昨晚穿了衣服,但半夜我沒有意識說把衣服脫了。
最近父母催婚焦慮,夢裏發生了這一幕,最後把我驚醒了。
在農村裏你二十幾歲不結婚就會被村門口那些人笑話,可農村封建思想太嚴重。
“王珂,起床。”老媽喊道。
今年是我們這裏寒年,最冷的一年,在農村取暖又不是很好,所以寧願在被窩裏多睡會兒也不願意起床。
老媽直接過來把被子給我掀起來“起來。你大姑給你說了個媒,趕緊收拾去見見。”
我早已習慣,中午到大姑家,那姑娘來得早,她叫素英
當我看到約定座位上的姑娘時,心裏不禁“咯噔”一下。
對麵的姑娘有著明顯的齙牙,心裏想“她的麵容顯得有些特別啊。”
我努力掩飾住自己瞬間的驚訝,微笑著打了招呼坐下,姑娘倒是落落大方,眼睛很大。
我和她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盡量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姑娘的話語上,不去在意那突出的牙齒。
“我平時喜歡看看書,聽聽音樂。”姑娘微笑著說道。
我點點頭,“那很不錯啊。”
然而,我的目光還是會不自覺地瞟向那齙牙,心裏暗自嘀咕:這會不會影響以後的相處。
姑娘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心思,笑容微微一滯,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繼續講述著自己的生活。
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調整狀態,更加專注地與姑娘交流,他發現,除了外表,姑娘其實有著很有趣的靈魂和溫柔的性格。
可那齙牙的形象始終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讓我陷入了糾結之中……
中午飯都沒吃直接回了家,找到我老媽。
“你讓大姑找的都是什麼人啊,那能帶出去?”
我媽也指著我“這年頭有人願意嫁你就不錯了,你還挑了。”
老媽走上前,拉住我的胳膊,“孩子,這姑娘性格好,工作也努力,齙牙怎麼了?不能因為這點就否定一個人啊。”
“反正我受不了,你別說了”說完直接出門找朋友喝酒了。
在大排檔上我直接就吐槽催婚,但朋友卻好言相勸說“趁現在年輕還能找,等你年齡大了就不好找了。”
我直接氣憤“這是什麼鬼才邏輯。”
“本來和朋友出來喝酒尋求安慰的,這倒好,還被教育一頓”我心情瞬間沒了,直接回去了。
“天也太冷了,這大晚上,還好喝了點酒暖了身子。”
農村的路上一望無際的黑,兩邊有那種老式路燈,而且也根本照不清楚,還有幾個路燈是壞的。
突然對麵隻看見紅色穿棉襖的姑娘從對麵緩緩走過來。
而她一雙眼睛卻直直地對視著我,目光中似乎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
我心裏不禁“咯噔”一下,腳步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與她對視的瞬間,我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湧上心頭。
她越走越近,那紅色的花棉襖在夜色中格外顯眼,似乎又帶有一些恐懼感。
我試圖避開她的目光,卻發現自己像是被施了魔法,眼睛怎麼也移不開。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一直盯著我,風悄然吹過,帶來一絲涼意,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寂靜的街道上,隻有我和她的對視,仿佛時間都停滯了……
第二天我就開始在村裏四處打聽這個女孩兒,但沒有一個人知道。
“不對啊,村就這麼大,不可能沒人知道。”
第二天晚上,我又走在那條熟悉的農村街道上,當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時,我的心猛地一跳。
“又是她,那個穿著紅色花棉襖的女人。”我主動朝她走過去。
這次,她的臉上似乎多了一絲淡淡的微笑,眼神也不再像昨天那般讓人捉摸不透,而是帶著些許溫柔。
“又見麵了。”我激動說道。
她“嗯” 的一聲,衝我笑了笑。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站在街道上,彼此對視,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隨後我隻有晚上才能見到她,每晚她都會走這條街道,隨後我每晚都提前在街道口,就是為了等她。
後來我才知道她叫靜怡,是隔壁村的,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晚上來,她也從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