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豆“嘿嘿”笑個不停,起身看著馬車頭口吐鮮血的車夫,臉又是一陣擰巴,“王爺,車夫您也殺?”
殺了誰來趕車,他不會,養尊處優的王爺更不會。
“都是狗皇帝派來的,留著無用,趕馬車而已,對本王來說小菜一碟。”
江妄順勢將斧頭變成小手槍,在手裏旋轉兩圈往腰上一別。
那瀟灑的模樣,福豆看的眼都直了。
事情解決,兩人搜刮了所有騎兵的財物。
別問原因。
問就是狗皇帝除了他身上這套衣服,藩王令牌就蕃聖旨,以及親王金冊金寶,其他什麼也沒給。
七月的天,烈日當空。
福豆陪著他坐在車頭,明亮的眸子裏滿是失落。
“王爺,這群人窮的緊,您又不肯拿玉佩那些,福豆算了算,攏共不到三千兩銀子,勉強夠咱們車馬費。”
“還有啊,咱們為何不換他們的戰馬?而是全殺了,皇上給的馬病懨懨的一看就走不到北疆。”
江妄揮了揮韁繩,眼神目視前方,淡淡道,“軍中的馬都經過嚴格訓練,早就認了主,若趁我們不備跑了,到時泄露我們行蹤平白惹了麻煩。玉佩什麼的能證明身份惹人懷疑的東西,也是同理。眼下平安到達封地才最緊要。”
福豆聽著背脊發涼,趕忙點頭,“福豆聽王爺的。”
下一秒他又搖了搖頭,緊盯著江妄全身看了好幾遍。
王爺還是那個王爺,玉樹臨風,豐神俊朗,沒變。
就是說話語氣,處事風格與往日截然不同。
王爺隻會流連青樓,溜蛐打鳥,什麼時候懂這些了?
見他半天沒動靜,江妄勾唇一笑,“想問本王為何變了?”
福豆點頭如搗蒜。
“本王沒有母族庇佑,父皇也不喜,朝中更無任何勢力,你覺得若是不裝紈絝廢物,本王如何能苟活到今日?”
“這麼說調戲凝美人,也是王爺您將計就計?實則是為了皇上貶您去封地?”
“我就說嘛,義母溫柔賢淑,德才兼備才能吸引皇上。她老人家生的孩子又豈會真是廢柴紈絝,當初義母總提醒王爺您要懂藏拙,原來是這個意思。”
福豆一拍大腿,沒一會就自己把自己安慰明白了。
江妄無奈歎息,瞥了眼蠢萌的福豆。
得虧這小子腦子沒那麼靈光,要不然實在不好騙。
原主哪裏是藏拙,分明是真廢。
皇宮,禦書房。
有侍衛稟報,“陛下,那邊果真派了人,隻不過途中變故百人鐵騎全被馬匪截殺,五皇子僥幸逃脫。”
侍衛做了個抹脖子動作,“您看是否要...”
禹帝批奏折的手一頓,眼中意味不明,片刻後歎息一聲,“不必,撤掉所有官員,斷了北疆一切資源,由他自生自滅吧。”